“陛下,我们已经到达山南西道境内了。”一名侍卫在车外报告。
皇帝到了山南西道境内,石君涉害怕被皇帝惩罚,北上投奔朱玫了。
李儇微微点头,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:“传令下去,加快行进速度,务必在天黑前到达兴元。”
兴元的粮食储备本就不多,现在他们的到来,无疑会让这个小城的粮食供应雪上加霜。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,否则,他和他的随从们将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。
李儇下诏给王重荣,任命他为应接粮料使,命他调集五十斛粮食送往兴元。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,但也是唯一的选择。李儇知道,只有充足的粮食,才能保证他和他的随从们能够在这里坚持下去。
山南西道的春意尚未浓,寒风依旧凛冽,唐李儇的心情比这天气还要沉重。他刚刚抵达兴元,本以为可以暂时安顿,却没想到粮食危机接踵而至。更让他心寒的是,王重荣的回信,这位他寄予厚望的将领,竟然在关键时刻提出了条件——不诛杀田令孜,便不奉诏。
宰相萧遘此时已经到了凤翔,朱玫觉得田令孜现在躲在皇帝身边,想要除掉他看来一时半会很难办到,反而田令孜能利用皇帝的名义,下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诏令,就想着干脆重新立一个皇帝,他对萧遘说:“六年来皇帝流离千徒,百姓或战死或饿死或被吃,已经去了十之七八,好不容易才收复长安,皇帝却把功劳全部归到田令孜身上,朝政大权被田令孜把持,致使朝纲败坏,藩镇不宁,终酿大祸,我奉命迎君,没想到却被误会为威胁圣上,我辈报国之心已极,杀贼之力已竭,现在岂能继续被宦官们摆布,李氏子孙尚多,相公和不改立,以利社稷呢?”
萧遘说道:“主上在位10余年,并无大错,现在被田令孜控制,终日坐落不安,圣上每提起于及一次都痛哭不安。圣上本无意迁移,无奈田令孜带兵强迫圣上,甚至连天亮都等不了,一切都是田令孜的错,公如果尽心忠唐,应先回本镇,然后再从长计划如何迎回圣上,废立之事,事关重大。我无伊尹、霍光之才,不敢遵命。”
朱玫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目光如炬,扫过下面那些或惊恐、或愤怒、或茫然的脸庞。她的宣言如同雷霆,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。
“我,朱玫,今日在此宣布,李儇不配为君,我将另立新君,以正朝纲!”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直指那些胆敢反对他的人。在凤翔的百官,无一不感受到这股压力,如同泰山压顶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朱玫逼迫在凤翔的百官,尊奉襄王李煜权监军国事。荀几道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,他知道另立新君将会改变整个朝堂的格局,甚至可能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。任何劝说朱玫改变想法的人都被他无情的斩杀。
书房内,墨香四溢。萧遘手中的笔沉重如山,每一笔每一划都凝聚着他的坚持和不屈。他知道朱玫的要求,但他也知道,一旦他写下那册立诏书,以后将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萧宰相,您真的不写吗?”朱玫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,带着一丝威胁。
萧遘深吸一口气,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。“朱大人,襄王无有功绩,我无从下手。”
朱玫的脸色一沉,他没想到萧遘竟然如此硬气。他冷笑一声,“萧大人,您这是在自寻死路。”说完,他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