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重荣自认为收复长安有功,现在却受到田令孜排挤,自然不服,他不肯去兖州,多次上表历数田令孜罪状,想让李儇处罚田令孜。
李儇的眉头紧锁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和不满。在成都期间,他便感受到了田令孜的骄横与专权,这位宦官的权势已经到了令人侧目的地步。李儇的心中,对田令孜的不满如同暗流涌动,他甚至在私下里向左右之人哭诉田令孜的种种不是。田令孜自然也知道皇帝对自己不满,如果任由王重荣这样告下去,还真怕皇帝会处理自己。
于是,他暗中结交邠宁节度使朱玫,还暗中拉拢凤翔节度使荀几道,要和王重荣对抗。
消息传到了王重荣的耳中,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他知道,单凭自己的力量难以与田令孜和朱玫抗衡。于是,他决定向李克用求援。王重荣的信使快马加鞭,穿越了重重山川,将一封密信送到了李克用的手中。
李克用,这位威震一方的节度使,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。他读着王重荣的信,眉头紧锁。他知道,这是一个机会。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削弱田令孜的势力,那么他的地位将更加稳固。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王重荣的请求。
李克用从上源驿回到河东后,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烽火,熊熊燃烧,誓要让朱温付出代价。他开始厉兵秣马,扩张军队,想要教训朱温。他扩张军队的这个动作吓到了三个人,一个是卢龙节度使李可举,一个是云州刺史赫连铎,最后一个是成德军节度使王瑢。
河朔之地,战火刚刚平息,天空中的硝烟还未散尽。义武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王处存站在定州城头,目光远眺,心中却是波涛汹涌。
“将军,朝廷的诏令已经到了。”一名亲兵匆匆上前,手中捧着一卷黄绢。
王处存接过诏令,眉头紧锁。他知道,这卷诏令将决定他的命运,也将影响整个义武军的未来。他缓缓展开黄绢,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,他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。
“调任河中?”王处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,“这是什么意思?我刚刚击退了幽州的军镇,怎能轻易离开?”
他的副将站在一旁,也是一脸的不解和担忧。“将军,朝廷这是何意?难道他们看不见我们的功绩吗?”
王处存沉默了片刻,然后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压在心底。他转身回到书房,挥毫泼墨,将自己的理由和请求一一陈述。他提到了幽州军镇的威胁,提到了王重荣的功绩,他试图用理性和忠诚来说服朝廷,希望能够留在定州,
然而,朝廷的回应却是冰冷而坚决的。一纸诏书再次送到王处存手中,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:“即刻启程,不得有误。”
王处存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。他不明白,为何朝廷会如此无视他的请求,为何会对他的忠诚视而不见。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,仿佛自己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被轻易地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