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拂过凤翔的田野,带来了生机与希望。荀几道站在城楼上,目光远眺着这片他即将着手改变的土地。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,但也不乏忧虑。农业生产的恢复是稳定民心的基石,而部队的操练则是保障这一切的利剑。
城下的田野里,农民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年的耕作。他们挥舞着锄头,翻动着沉睡了一冬的土地,播下希望的种子。荀几道知道,这些种子不仅仅是农作物,更是凤翔未来的保障。他下令减免了部分赋税,鼓励农民们增加种植面积,同时也派遣了农技人员下乡指导,以提高产量。
“将军,您看,今年的春耕比往年都要热闹。”一名副将指着下方忙碌的景象,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。
荀几道点了点头,但他的眉头并未完全舒展。他知道,农业生产的恢复只是第一步,他还需要一支强大的军队来保护这一切。
“传令下去,从今日起,所有部队开始加强训练。”荀几道的声音坚定而有力。
训练场上,士兵们在士官的指挥下列队操练。他们挥汗如雨,每一次挥剑、每一次射箭都力求精准。荀几道站在高台上,目光如炬,他要确保每一个士兵都能成为战场上的尖刀。
……
中和四年,七月。时溥把黄巢的人头送到了成都,李儇终于可以回长安了。
九月,李儇授王徽为京兆尹,让他先一步到长安修缮宫殿,长安这几年被战乱折腾成了一片废墟,说是修缮,其实就是新建。王徽到长安,招抚流民,修建官署,新建宫殿,京城的气象慢慢的恢复了一些。李儇也想早点回长安,但当时秦宗权到处侵扰,吓得李儇不敢出川,一直拖到来年正月,才从成都出发。
三月,李儇回到长安,下诏大赦天下,改元光启。
李儇看到长安满地野草,到处野兔,心中难免有些悲伤。一向想寻办法开心的他,也闷闷不乐了一阵子。田令孜在成都期间,招募了新军五十四都,每都一千人,共计五万四千人,分属左右神策军。这么多人需要开销,而且这几年兵乱,各镇割据,原本纳税大户河南和江淮不在上贡。朝廷没有钱,军饷就不能按照惯例发放,当兵的自然就有怨言,田令孜担心会出乱子,就想把河中的安邑,解县的盐池,改隶属为盐铁。盐铁收入是朝廷支配度最大的收入,几乎每个权臣都想把盐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田令孜上奏,要求用盐铁制度管理安邑和解县的盐池,还自任为两地榷盐使,想用盐的收入来供养军队。
河中节度使王重荣,自从占了河中后,每年象征性地上供3000车盐给朝廷,他自然不想放手盐池的收入。上奏申辩,李儇派人劝慰王重荣,王重荣就是不愿意放手。
田令孜这个人对权力十分痴迷,他并不满足只控制皇帝,还想插藩镇一脚,他会派自己的亲信到各方阵任职,来打探消息,派往河中的是他的养子匡祐。匡祐到了河中,王重荣很是重视,招待的也是很周到,只是匡祐行为傲慢,河中的将士们都十分不喜欢他,王重荣责备匡祐又无理,要处罚他,幸亏河中的监军从中周旋,匡祐才能安全的离开河中。
匡祐回到长安,劝田令孜整治王重荣,田令孜要拿盐池,王重荣一直不肯,加上匡祐在一旁撺掇。田令孜改授王重荣为泰宁军节度使,让泰宁军节度使齐克让改认任义武军节度使,让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调任河中,这个调令惹恼了王重荣和王处存,引爆了一个新的炸药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