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殿婢女把信传进来的时候,曹植刚吃完晚饭,初见月正在收拾碗筷。
“放在那儿让下人们收拾吧,”
曹植朝她扬了扬手上的两封信,“你过来看看十四王子的墨宝。”
初见月擦了手走过来,曹植把两封信都交到她手上。
“两封全都给我干嘛?”
初见月看着信封上的收件人说:“这封不是写给你的吗?”
曹植笑道:“我让你感受一下,什么叫‘厚此薄彼’。这是买了一头猪,饶了一把韭菜呢。”
初见月捻着写给曹植的那瘪瘪一页纸,忍不住也笑了。
“你先看看你那封,都写了些什么?我好奇他哪来那么多话跟你说。
还不如换个大点儿的信封呢,塞得鼓鼓囊囊,信封都快撑爆了。”
初见月说:“你的这个无脑弟弟,就是个‘包打听’。肯定是发现我不在昭台宫那边儿,写信来问十万个为什么。”
她先把曹植的那封拆开,抽出信纸递给曹植。
曹植叉手垫着后脑勺,躺回枕头上说:“我懒得看,你念给我听吧。”
初见月把信展开一看,斗大的字,没写满一张纸。
她费劲巴力、磕磕巴巴地把信读了一遍。
曹植坐起身来,朝她一伸手说:“信纸给我,我看看你读了白字没有。”
初见月斜他一眼,把信纸扔在床上。
曹植拾起信纸扫了一眼,笑着说:“这句催我赶紧好起来,他都两天没打麻将了的话,你怎么没读?”
“那句不是废话吗?谁病了不想快点好起来?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还惦记着打麻将!什么是个会打的。”
初见月接着翻了个白眼,“你自己这又不懒得看了,那还让我读什么?!”
曹植说:“我试试你能认识多少字。那你看你自己的那封吧,看完捡着能说的内容,也给我讲讲。”
初见月把信拆开,抽出折在一起的五六页纸,摔到曹植怀里说:“有什么不能对外人讲的?好奇你就拿去自己看。”
曹植赧然笑道:“你先看。有好笑的就给我说说,没有就算了,谁稀罕看他废话连篇。”
初见月赌气抓过信纸,展开才看了几行,脸上就变了颜色。
她顾不得把信看完,一把拽过正在收拾饭菜的送信婢女问:“十四王子打发过来送信的人呢?回去了没有?”
婢女回答道:“没呢,就在二道院儿的偏房内等着,说是哪怕没有回信,也得等到侯爷和你的一句回话,他才好回去跟十四王子复命。”
初见月转头对曹植说:“我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来。
你还用给十四王子写回信吗?我一就打发那边小厮回去吧?就说等你好些了,再写信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