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石头看见陈清玉一副见着宝的模样,着了魔似得向前走,也不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不远处,正是一位身着青色儒服的年轻人,脸上一片祥和,剑眉星目,面似精削,好不英俊。步伐轻缓,云蝠玉佩自不动,纸扇微摇,束发丝带随风起,一举一动甚是优雅。
“你这扇面上...”陈清玉从人群中大步走到那儒服男子前,就弯腰去看他的折扇,也不管认不认识就自顾自的说道。“你这扇面上竟然是李云甫的《赠友离金陵》?”
这青色儒服的男子见着此人的怪异举止不惊不奇,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,只觉稀疏平常。
“正是。”
青色儒服的男子见着陈清玉手上那把折扇,便知晓因由,心中窃喜,暗暗道:“未曾想在这也能见到李云甫的诗迷。”
“啊!呀!”陈清玉高兴地大喊一声。“这这这..看这刻印.”
“莫不是李云甫的亲笔。”
“哈哈哈哈!公子好眼力,仅仅数息就看出真假。”儒服男子面露愉悦,手中扇风的力度不免大了些。“那你且看看这又是什么!”
说罢,儒服男子便将扇子转过面来,这面竟然是一幅水墨画,画中男子背着行李回头望向城门,空中有雪花飘落,雪地上脚印还未被大雪掩盖,男子身旁书童正准备撑伞。
“《雪夜离京图》!”
陈清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准备摸那折扇,见到这扇面上的图画好似见着天仙一般,简直入了迷。
“这位公子。”那儒服男子见状赶忙收了折扇,以防这宝物遭遇不测。
陈清玉此时也回过神来,自觉失礼,连忙作揖行礼。
“在下陈清玉,因是酷爱这李大诗人,故此失礼了。”
“原来是陈公子。”那儒服男子听到这名字先是嘴角收,而后一笑。“在下姓孔,单名一个舒字。”
“啊!”
陈清玉正在和孔舒交谈,突然吃痛大叫,手捂头顶。
“你这书呆子,怎么遇见了另外一个书呆子。”正是陈清清用剑柄重击了陈清玉,此时她还牵手另一位粉色衣裙的女子。
“陈清清,你又作什么妖!”
陈清玉一脸怒色回过头来正准备发火,只是他这一回眸,目光便被陈清清身旁的妙龄女子吸引。
“嫣然姐。”
那粉裙女子掩嘴宛然一笑。“清玉啊,你倒是长大不少呢”
“嫣然姐,我们峨眉山上一别,倒是数年未见了,你愈发好看了”
此时那儒生孔舒与钟石头恰好在陈清玉身旁,一同望向那陶师姐,不由同时一惊,便看呆了眼。
“天下美貌竟有此等。”孔舒心中暗想。
“钟兄,我还以为你真如石头般没有七情六欲呢。”陈清文此时背负双剑走到钟石头身旁,说罢便笑了起来。
钟石头见着走来的陈清文,意识到自己失态,连忙尴尬的转过头去,可那陈清清却直接将那陶师姐拉了过来。
“钟师兄,你看我这陶师姐可配的上天仙二字。”陈清清满脸戏谑,便去拉钟石头的衣角。“送给你做娘子可好啊?”
“清清,你这疯丫头。”
钟石头又近距离看了那陶师姐一眼,仍旧是面带笑容,此时被陈清清戏弄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,仅仅这一眼,钟石头便觉清风拂面,头顶艳阳不再。掩面而笑时笑声传来,就好似这黄沙土地中盛开开了一大片鲜花独有这一方鲜艳,一时竟让人流连忘返,好似陷进这笑声中一般。
“钟大哥,还要向你道谢,听我这小姐妹讲,在东洲便是你救了她一命。”
见着陶师姐向他行礼,钟石头赶忙也向她拱了拱手便低头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