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退出了帐篷,吴三这才跟赵信说:“大将军好威严啊,和城里那些将军们不太像啊。”张四郎也点点头说:“确实吓了我一跳,第一次见到那宽阔的身材,仿佛庙里泥塑的罗汉像一样强壮!”
赵信呵呵一笑说:“你们俩新来,镇住你们也属于正常,待久了就知道将军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,为人非常亲和善良的。”
赵信将吴三和张四郎路过李子明大将军帐篷旁边的一处帐篷,这帐篷里有几个人,一个人背朝着门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,两个人正在木桌子旁小声说着话,还有一人光着上半身正在照镜子用匕首剃胡须。
赵信走到那剃胡子的男人跟前,对他说:“这两人是李将军安排的士卒,从今天开始跟着你们,听你调遣。”
那男人放下刀子回头看了吴三和张四郎,接着回过头去继续剃胡须,说:“这两个娃娃也往这里送,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这里了,不要,老赵你送到别处去。”
赵信看了看吴三和张四郎低头附在赵信耳朵边上低声说了几句,那男人这时愣了一下,回头又看了看这两人,吴三明显感觉那男人的眼神变得很奇怪。
男人点点头,赵信回身朝吴三和张四郎笑笑说:“你们留在这里,这位是先锋官李牧大人,你们听他差遣,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他,我有其他事要忙,就此告辞了。”说完,赵信就出了帐篷。
叫李牧的男人起身穿上军装,对两个人说:“虽说你们与牛大宗师有些交情,大帅给你们安排到我这里,但是,既然来了我这里,从今往后就要听我命令,如果只是为了混口饭吃,你两趁早滚蛋,因为贪生怕死的人才是死的最快的,我治军的原则就是要让自己人活得好好的,让敌人死的干干净净的。越怕死的人才是死的最快的,人都死完了,还有谁来推翻这不爱惜人命的朝廷呢。”
张四郎迟疑了一下,他仔细看了看李牧的脸色,随即说:“我们并不会功夫,才进军营没几天,不会上阵杀敌,让我们直接出生入死有些不对吧?”
李牧面无表情的说:“别紧张,不会让你们现在去白白送死,毕竟是宗师送来的兄弟,死了不好交代,这军营里也不都是上阵杀敌的将士,有人得干些其他的活计。”
张四郎和吴三面面相觑,张四郎问李牧:“也就是说我们不用上阵吗?”吴三补上一句:“是不是管粮草的地方呢?”
李牧瞥了张四郎一眼,嘴角一歪轻蔑的笑笑,正巧这下有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,李牧对吴三和张四郎说:“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,问这人便是。”李牧又对那人说:“李虎,这两人新的新兵,就跟着你的那一队,可照顾好了,别慢待了。”
吴三看到眼前的人身材高大魁梧,长得虎背熊腰,满脸横生的胡须,一双大眼如同铜铃一般大,鼻子嘴巴都生的十分粗大。
那个叫李虎的走向前来,看了看吴三,又看了看张四郎,谁也不理扭头就往门外走去,李牧赶紧追了出去拉住李虎走了进来,李牧在李虎的耳朵边上小声嘀咕了两句,那李虎嘿嘿笑了一声,朝吴三和张四郎挥挥手,两人就跟着他走了。
李虎带着吴三和张四郎就往营房外走去,两人看着周围走动的军士,各自忙碌着,有的练队列,有的挥刀枪,有的则在打磨刀刃、长枪。
吴三和张四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入了军营,从此以后就要当兵拿刀去杀敌,两人不禁会心一笑,有了身份再也没人敢瞧不起自己,当了士卒就有了依靠,过去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饿肚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