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我射箭的时候，它眼里心里都想着老婆，哪还留神别的，所以你元哥我只是一箭，就断绝了它找老婆的念头。”

阿元俯下身偏向远游，指着不远处野稚死去的位置向他讲解。

“哈哈，远游，等你和我一样练了武艺，捕猎狩鹰这样的小事，一样简简单单！”

“阿元，我也要像你一样学习武艺！我也要跟你一样厉害！”远游一只手勾着野稚抱进怀来，一只手捏紧拳头向天一指，小小的少年向着天空与朝阳立下宏愿。

“会的远游，你以后也会学成武艺，你以后肯定比我还要厉害。”阿元哈哈一笑，揉了揉远游的脑袋，给与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小弟弟莫大鼓励。

“那我今天以后就要跟着你学习箭艺吗？”

“哈！还早着呢！”阿元不禁失笑，转而岔开话题，“远游，今天上山累不累？”

“阿元哥哥，你大清早的喊我上山，我还没走过这么多路呢，山路这么曲折，我开始都觉得要累死了。”

“不过后面走着挺慢，再加上打到这只雉鸡，我的心都要飞起来啦，现在也没那么累了！”一边的小少年举起野稚，对着同伴哈哈笑到。

“哈哈，你这小毛孩子，今天才到哪里？”阿元唬着一边的小少年，“你元哥我自小锻炼，刀枪武艺暂时不说，每天这山路，也要奔袭十来公里。”

“十多公里？！”远游大惊。

“是啊，你这小毛孩子，想要像我一样身怀武艺，以后还是先每天随我山上锻炼身体吧！”伸手捏捏身边少年柔弱的脸蛋。

“今后的事哪里知道还有多少，强身健体只是入门，之后众采杂家、学习武艺，还要学会疏通人事、通晓人情。真是修不完的术，走不完的路...”声音越说越低，似乎也带着一丝气馁。

“阿元哥哥，我以后每天都跟着你锻炼身体。但是你后面说的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
“哈哈，也是！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个，你这个小毛孩子！...”

空气逐渐凝着，或许是展开了不适合在孩子们中展开的话题，两个少年嗫嚅着嘴唇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许久。

“阿元哥哥，我听村里他们说什么三公之后、世家贵胄，说的什么东西？”

“我问阿爹阿娘，他们也说不上来，只告诉我说就是很棒、很厉害什么的...”小少年懵懵懂懂，一脸迷惑地向自己的小哥哥抛出问题。

阿元却是一声嗤笑，“嘁，什么三公贵胄，不过是些狗屁罢了！”

转言他又开始嘲笑自己的伙伴，“你这小毛孩子，也不熬炼身体，就知道打听这些乡间的闲语，难怪一直长不高，先追上你元哥再说！”说罢哈哈一笑，向前奔行跑下山去。

“哼！可恶！就知道欺负我，我会追上你的，你等等我！”落后的少年向前奔跑，跟紧远去的同伴。

晨光斑驳的树林阴里，两个少年的身影渐渐隐去，慢慢地打闹的声音也渐悄不闻。

多年以后，元清回想到这个阳光洒落的清晨，不由得自问为什么两个兄弟会走到今天这个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