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贼明显要回夏国,而回夏国最近的几条路中只有阴溪河允许没有路引的人可过,我们只需去到阴溪河守株待兔即可。”徐飞说道。
“兰息明白,只是宋贼应会预料到我们的举动,保不齐他挺而走险地去闯天齐关等路。”玉阳郡长回了。
“马上传令给那几地,万不可将宋贼放走凡过路之人,都得仔细勘察。”徐飞眼中闪过杀气。
董兰息回了府郡,留下的人马陪徐飞去追夏王了。
徐飞是祁国的将军,作战是很骁勇的,只是没有谋士青艾,他很多地方都做得极不妥贴。青艾谋士前几日是回京作报告去了,董兰息也曾见过青艾,竟是个女子,明明是娇媚的容颜却因久在战场而稍有风霜,眉稍都染上几许英气,他对她是敬佩的。
玉阳离牧阳标近,所以总受战事影响,他在这担任郡长,已有一年。玉阳郡实不是什么香勃勃,但好在民风都很是淳朴,治理起来也容易。今日收到求援消息,他是另作他算的,迟了很久才来,其实徐飞不知道的是,玉阳有条近道,只要快些,十分钟左右就到了,但若为擒宋贼,他就不走这近道。
宋鉴挽是夏国帝王,抓住他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,只是他若安全逃回夏国,夏国便失去了开战的理由。作为夏王,他却没有权利遏制战争,作为一个傀儡,他也无法成为祁国战胜的砝码,倒不如放过他,让夏国太后乱了阵脚。
春日的雷雨,粗暴地摇撼着山林,山野中回荡起雨水与泥土混合后的清香,扑鼻地钻入肺腑。宋鉴挽与一众龙昂卫被浇得湿透,湿漉的发尾淌着水。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,瓷白的皮肤上缀着一双猩红的眼。
跑出一段路程,他们停在一处驿馆,他们人实在多,没有办法全在此处歇息,只能分出一些人,叫他们去前处的驿馆,明日再汇合。于是这处驿馆,便剩了十几个卫。
驿馆上处搁着匾,由金漆刷出几个字——殷骨驿馆。
这驿馆是二楼的草房子,余下的墙壁用料都是竹木,虽然简略;却透出天然之气韵,古色古香。店仆迎出来,是个约莫三十几多的男人,可以看出很是干练的人,身穿棉麻粗服,腰系蓝带,头发挽得齐整,右肩上搭着一条毛巾,脸也洗得干净,只是笑着时会露出一口黄色的牙。
他操着地方乡音,向着宋鉴挽问:“客官,可是住房?”
宋鉴挽点头,那人又问,“好好,那小的即刻安排,不知客官们可有什么讳忌,酒菜要安排吗?”
宋只答:“无,其余你看着办。”随即命令一个卫随店仆去安排了。
在原地等了几分钟,店仆就拿来几个牌号,宋随便抽出一个,由店仆带去休息了。
赶了将近一日的路,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令人疲惫的。
宋鉴挽却没有休息,此刻他正计划着如何回到夏国。
虽然夏国于他而言是樊笼,但相较而言,这樊笼是较合适的,
狭小,坚硬却又有生的可能。他正欲提笔书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