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山明道家真气,要看脑子够不够聪明,悟透了,才是入门,段掌门才教,能不能学成,则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数。
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是金乌街,这条街南边最是热闹,有个弦乐楼,隔不远,玉泉阁与珍馐阁对立,一个在街道西侧,一个在街道东侧,兰亭位置就比较偏了,在金乌街最北,柳下居位置也偏。
马车上坐着尚西楼与柳下无言两人,只不过马车驶向的是大司农府,等皇帝钦赐的牌匾送来,就是尚书府了。
“小楼,您可算回来了,今日大人早朝回来之后便命人去寻你,看样子急得很。”府中管家常伯看见尚西楼回来喜笑颜开。
其他仆人却是不敢多问一句,府中的大小姐脾性是出了名的不好,就连尚大人都对她没有法子,当然,这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,小姐还要嫁人。
可常伯定睛一看,小楼竟挽着一名男子,说起来小楼现在已经是老姑娘了,竟还能找到这等英俊的人,看向小楼时笑的如此温柔,竟连带着他也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感觉,况且气度不凡,定是才华斐然之人,大人见了定是欢喜。
正想着,二人就已经越过常伯,去前厅见了尚大人。
“啪!”尚西楼刚进屋,脚下就飞来一个茶碗,香灰胎、玛瑙釉。
“大人息怒啊!许是那男子对她真的好呢?”
“好个屁,兰亭的老板,是什么好人?”尚大人指着柳下无言直接骂。竟气昏了头,命他身边那年轻妇人去取来鞭子,要给西楼上家法。
那妇人看了看西楼的脸色,顿了顿“大人您还是和西楼好好说吧,别动怒。”随即便退了出去。
“父亲。”尚西楼拉着柳下,站的笔直,让尚大人及其无语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尚大人一时竟说不出来什么,他对于这个大女儿,还是挺亏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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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西楼在七岁之前还只是普通的农家姑娘。
其父尚有为屡次参加科举皆未中,家中只靠西楼母亲常记务农缝衣赚些微薄收入,好在尚有为在参加三次科举之后便听了妻子的劝说,回到了家乡,专心务农。
但在尚西楼五岁那年,田里闹了蝗灾,百姓的庄稼颗粒无收,交不上税,朝廷的官员下派到各个乡,探查百姓却无谎言,确是蝗灾,官员们回禀皇上后,龙颜大怒。
蝗灾自古就有,百姓们视蝗虫为某些神灵的神虫,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天灾,是因为天子的失德。谏言上虽未明确指出皇上之过,但明里暗里也都是让天子修德改过。
“砰”奏折被天子摔到地上,“是朕让蝗虫来吃庄稼的吗?为什么都让朕修德改过,朕平日里对这些御史不薄,怎的一出事了,就是朕的过错。这泱泱李国,竟无一人有此对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