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正担忧的紧,却传来她嫁与柳下无言的消息,正是太子派她去拿信卷那几日,皇帝不知传了什么东西到南疆,飞鸽传书途中便被尚西楼和柳下无言截了胡,尚西楼看抢不过,便用毒针刺了山清的腿,交由云卷云舒带走,自己与柳下无言打的难舍难分。
打斗中,柳下无言的弓弩箭穿白鸽翅膀,打斗这才停止,皇帝若是知道了,哪一方都不好过。
尚西楼就在此刻威胁柳下无言娶她,若是不娶,便不放山清。
好歹柳下无言也是个有用的,太子便想着算了。
如今太子想将扶音送与齐中,倒是没什么,扶音性子乖巧内敛,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,最重要的是不像尚西楼是个会勾引人的。
“那这样也好,扶音乖巧擅乐器,娇娇弱弱的,听闻将军夫人性格泼辣,那扶音定会让将军知道什么是柔情似水,让她学些边疆曲子奏与齐中,定会引得怜爱,并且扶音跟随殿下多年,放在武将身边,心也安定。”
“可是将你放在柳下无言身边,我心里却是不安定。”太子伸手,接过扶音递过来的汤药,看扶尘喝的皱起眉头,竟心疼起来,想起昨夜扶尘对他诉的苦:“你昨天为何挑逗扶尘?”
“扶尘说我勾引殿下您,可我并没有,只是觉得太子待我极好,还平易近人,平时就算了,近来他跟着我,竟偷看我与夫君行闺房之乐,心中正不舒服,故作此下策。”尚西楼脸不红心不跳。
太子听后则是笑眯眯的:“罢了罢了,我以后不让他跟着你了,离我远了,扶尘幻症会复发,你也落得清净,不过,再有下次,我就将你的手砍了。”语气温润,面容可亲,仿佛这就是一句玩笑话:“唉,不好不好,手要是砍了,你还怎么杀人?这次的解药就先不要了吧。”
“先去送个东西吧!”
转而又谈到其他事情上。
与兰亭那外观脱俗内看淫靡相比,珍馐阁确是高雅的存在,如其名,饭菜价钱昂贵,来此设宴的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。
珍馐阁最里面的一间房内只有柳下无言与安定王。
安定王在下棋,他自记事起就在李朝了,他是第三代安定王,与其他安定王不同的是,他身上有一半流着李朝皇家的血,他的父亲是当今李朝皇帝,母亲是南疆公主。
当然,现在南疆已被李朝收服,他的母亲倒也不算高贵,入宫后,做了皇帝的玉妃。
与太子的残暴无情不同,他循规蹈矩,年纪轻轻,竟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,像那被放置多年、蒙满灰尘的古董,除了一双狐狸眼睛明亮些,其他地方都黯淡无光。
“今有消息传来,太子得了永生蛊。”柳下无言持白子,漫不经心的搭话。
“不急,太子说今日午时会派人来。”
黑子步步紧逼,像毒蛇一样蔓延缠绕,白子只得步步紧随,稍有不慎,就会被黑子吞掉。
“陪我下了一上午的棋,辛苦了。”安定王向外走去,对门外的玉汝吩咐道:“去玉泉阁取瓶酒来,我与柳下喝一杯。”
柳下无言也起身,随着安定王站在栏杆处,看着街道上行人纷纷。
珍馐阁客人少,统共就两层,对面就是酒娘的玉泉阁。
“酒娘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路途遥远,应该还要些时日。”柳下无言算着时间,才刚过十日,快马也要一月才到。
两人之后便不再说话,只静静等着太子的人来赴约。
令他没想到的是,太子派来的人竟是尚西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