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想着,人就到了东宫,他武功差了点,但轻功却是顶尖的好。
“韩公子”东宫的丫鬟们向他行礼。
女人,怎么都是女人,刚进前厅,又是一个柔弱女声:“扶尘公子。”
扶尘推门进来时,扶音正指着什么东西给太子看,血上涌,竟是没看见扶音恭敬行礼,脑海里,是太子握着扶音的手,顺着胳膊向上吻去。
他要阻止这两人,太子只能是他的。
发疯似的冲到前面,太子竟将扶音拽到身后:“扶尘!”厉声喝道。
随即便晕倒在太子脚下,朦胧中,是太子将他抱上榻的。
“你竟又犯了幻症。”太子躺在扶尘身边,再次为他擦去眼角的泪,动作轻柔,生怕弄疼了他:“待我找到阮先生,定会将你治好。”说罢便俯身,让他的头依偎着自己的肩,向怀里搂紧几分。
“我刚才看到你吻着扶音的手,我昏了头上前阻止,你却将她拽到身后,你是那么高大,将扶音整个人都藏在身后,我、我……文彧,你爱的人只能是我,对吗?”扶尘侧身将头埋在太子胸膛,心中还是空落落的,于是将太子抱得更紧、再紧……
扶尘红着眼睛:“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,我不去她身边了,我不去了,我要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。”
之后便默默回应着太子的轻抚,心中安稳几分。
柳下居,两人都已经很累了,尚西楼躺在柳下怀中,确定扶尘已走,牵着柳下的手,按着他手心的茧子:“安定王也知道裴向荣长生之事,对吗?”
此刻无人监视,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。
“对”柳下慵懒回话,他知道尚西楼是聪明的,早就能看出他与安定王打的什么主意。
安定王姓玉,玉姓来自南疆小国。
南疆被李朝收服之后,每年都将太子送来京城,住进安定王府。
“那你们是夺呢还是送呢,还是说有其他想法?”
“我们这边的打算,太子不是早有防范,已经准备好了吗?”柳下反握住她的手,她方才掐他的茧子,扯到旁边的皮肉,已经出血了。
“可终究不是万全之策,安定王怎会不抓住这个令他们生疑的机会?”
“你后悔吗?”柳下刚才的慵懒全无。
尚西楼往他怀里又缩了缩:“后悔有什么用呢,再者,根本不是我能选择的,唯一后悔的是当年没跟姨娘说要嫁与你,可是如今也无悔可后,我已经是柳下……侧夫人了。”顿了顿,西楼抬头,看着柳下微闭的双眸:“你……会再娶吗?”
柳下无言缓缓睁开双眼,目光聚焦,停留在尚西楼眸子上,他竟看到一丝落寞,随即又将她揽入自己怀中:“不会,今生,唯你一人。”
听到回答,尚西楼勾了勾唇角,随后又抬头,眼中落寞更深,带着好奇:“为何?”
“安能行叹复坐愁?祝你。”再次将尚西楼揽入怀中,又是一夜云雨。
“也祝你。”西楼低声呢喃。
又是新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