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苒英装着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:“您是?”
“哦,是我的疏忽,未向良娣介绍自己,我是大齐的三皇子姜彻。”
“见过三殿下。”魏苒英朝姜彻行礼。
“王太医虽然和我说了皇兄的病情,但我还是想知道皇兄具体状况,良娣进去看皇兄,皇兄如何了?”
魏苒英看了一眼王秉正,王秉正装着没看见她,自顾自地摸着胡须。她作为太子的良娣,要为太子的未来着想,如果将实情告诉他,恐怕传到齐帝耳朵里,齐帝会立马动易储之心,如果说得太轻,又不现实,毕竟太子谁也不能见。
魏苒英开口道:“太子的病是重了些,需要静养,我们还是都不要打扰太子了。”
这话说得云里雾里,说的和没说一样,还不如王秉正告诉他的,姜彻的脸色崩裂了一点。
“时间不早了,臣妾先告辞了。”说完,魏苒英便离开了。
姜彻的脸僵了僵,看着那纤细美丽的背影,嘴角溢出一抹冷笑,他没做停留,也离开了正阳宫。
内殿里,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太子姜允睁眼,眸中清亮无比,他利落起身,就和正常人无异。
王秉正走了进来,向太子拱手行礼。
“都应付走了?”姜允慢条斯理地撕下脸上的满是浓浆的面皮,露出里面的细腻的肌肤。他身为太子,要尽量隐藏锋芒,用装病避免祸事,毕竟他的几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。二弟姜翊镇守边关,手握军权;三弟姜彻笑里藏刀,阳奉阴违,最擅长背地里捅人;四弟姜明学识广博,聪慧过人,虽是犯错被贬,但也不能排除父王是保全他才把他放在封地。就他这一个太子,犹如箭靶,目标明显,犹如众矢之的,等着被人歼灭,索性他就装病,以待时机。
“殿下,新来的良娣以冲喜之名一定要来看您,微臣拦不住。”王秉正解释道。
“无妨,她心里有数,应该不会乱说,就算说了也没事,我越惨,就越有人得意忘形,露出马脚。”姜允慢条斯理地嘶着“疮疤”,风轻云淡地说着。
“敢问殿下,你们的婚事该如何进行?要不要让微臣和皇上说您病重,免了?”王秉正问道。
姜允拿起宫婢端来的绢帕,将脸上的紫色印记擦拭干净,露出白玉般的面容:“婚事?为何要考虑婚事?”
王秉正到嘴边的话噎了噎:“还是要办的,得给大魏一些面子,毕竟陛下也是借冲喜之名让魏国公主来和亲,不给公主一个像样的婚礼说不过去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去和外人说本宫病重,无法起身,让她去跟本宫的衣冠拜堂,别真的拿本宫的衣冠,随便找个衣冠让她拜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