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光没有很听话地闭上眼睛，激动地透过睫毛的虚影望着自己的手心。蓝色的，有一点冰凉，她睁开眼睛，是一条鲸鱼手链。

“好漂亮！”梁光惊叹一声，看着海螺叔叔说道：“我想要两条，可以吗？我和我的好朋友一人一条，拜托了。”

海螺叔叔歪着脑袋犹豫了一下，拖长了声音，“嗯......嗯......嗯......”

梁光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，被拒绝也很正常，正准备道谢，一条一摸一样的手链掉进手心里。

“我们天远号的小船长，还是可以有一点特权的。”海螺叔叔微笑说道。

“啊！Yes!”梁光握在手里轻跳了一下，好像真的得到了什么宝藏。她回过神连忙道谢，海螺叔叔换上一个灿烂的笑容穿过她去给别人发礼物。

载歌载舞中，梁光一路向前，在黑色的西服和发光的裙摆中招手、旋转。猛然，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力气之大，直拽得她后退几步，摔倒在一个人怀里。

“小船长，可以跳一支舞吗？”

梁渊揽住梁光的腰，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，仿佛还带着些睡梦的气息，撕扯不清。

梁光想到胡休休关于垃圾桶的一翻言论，忍不住把脸埋在哥哥的胸口笑，停都停不下来。梁渊不知道她在笑什么，环着她也跟着笑了一下。

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，梁光抬起头，发现一向懒散的哥哥套了件布雷泽金扣西装，里头是日常的白色衬衫，有一些正式，但整体看起来比较轻松，没有压迫感。

梁光从兜里掏出那对胸针，它是由金船锚和金色绳索构成，最底下标注了‘天远号’三个小字和登船日期0709。

周围熙熙攘攘，光影交错，梁光安静地把胸针别在哥哥的右领上，又抚平褶皱。她把自己的胸针递给梁渊，让他帮忙别在右手卷起的袖口上，她喜欢那个位置，还能固定住衣袖。

蓝色的灯光扫过梁渊认真的脸，他有一些苍白，似乎要倾靠在梁光的右肩上。

“哥，你没事吧，要不我送你回房？”梁光担心地问道。

梁渊轻轻地摇头，睫毛微颤，“太久没坐船了，适应一下就好。”

梁光给胡休休发了个信息，她拉着梁渊找到白衬衫小姐姐，去前台要了一些晕船药看着梁渊吃下。

缓了差不多十分钟，梁渊感觉好一些了，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，梁光带着他又回到船长欢迎晚宴。

胡休休正在跟一个清俊的男生聊天，梁光便跟哥哥坐在了另外一桌。菜品没有什么很特别的，好在梁光也不挑食，吃得津津有味。

大厅中央的舞台上不断有人上去跳舞，桑巴、恰恰、伦巴、探戈，还有一对白发老人依偎着跳了一首华尔兹。

梁光见哥哥胃口不是太好，端过他的那份一起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