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......尺有所短，寸有所长，咱们两个囊中羞涩，够不上少爷小姐的，不过这个船票真的很合适，只要249，我还有个优惠券，折下来199，阿光，我们去嘛~”

梁光觉得199也有点超预算了，她原来打算两人去吃个自助火锅就算了，辛辛苦苦打工也没挣到多少钱。

“今年是我们十八岁的生日哎，十八岁，阿光，阿光，阿光......”胡休休还在不依不挠，“我买了很好看的裙子，还想染个发，我们去拍照嘛。”

“可我还是觉得有点贵哎，有更便宜一点的吗？一天就够了。”梁光问道。

“这个时间正好，第一天上船适应一下，第二天我们生日可以玩一天，第三天下船回家，阿光，我们就去这个嘛，我盯了好久了。”

正犹豫着，梁渊抽走了手机，跟胡休休聊了几句行程，然后问道：“可以帮我也订一张吗？”

“梁哥要去当然好啊！不过我跟阿光是套票，睡一个房间，你一个人会贵一百块，可以吗？”胡休休说道。

“可以的，我之后把信息发给你，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，那我们三天后12:00归海码头见。”

“好。”

梁光虽然有点高兴，但还是感到些许肉疼，她从哥哥手里拿回手机，“其实也不用出去过生日，我觉得在家里就挺好的，五百块钱呢，能吃好多肉。”

“知道心疼钱是好事，不过可不能做只小貔貅。”梁渊从冰箱里拿了几颗蒜放在梁光手里，自己则把泡水的牛肉捞起来，一边切块，一边说道：“你不是还没有见过海吗？”

“我不小了，再过几天就成年了。”梁光把剥好的蒜冲了水，放在菜板上，想炫耀又刻意压抑着，只用亮亮的眼睛往上看梁渊：“我最近又长高了噢，说不定会跟你一样高，说不定会比你还高。”

梁渊扫了她一眼，一年前手肘搭在她的头上刚好，现在已经长到了心口以上的位置，这么想有点奇怪，好像他是她的什么刻度尺一样。

“那就多吃一点咯。”梁渊随口说道，把牛肉冷水下锅，加料酒和葱姜煮开，一抬头看见梁光蹑手蹑脚地准备从厨房溜走，挑了下眉，“你好像很久没有练功了。”

咯噔，完了。

梁光觉得哥哥要是在古代，一定是个武将，整个书架空空荡荡，一个月都可以不看一页，但是对于拳脚刀枪，武术套路，爱得不得了，有空就跟楼下大爷切磋，开个玩笑。

梁光心虚地转过身，挺了挺腰板，小声辩解：“我乃文臣。”

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哥哥什么笑点，他笑得别过头去，肩膀一耸一耸，含糊不清地重复：“文臣。”

“笑什么笑，大不了我考公呗。”梁光没好气地把土豆还给他，回自己屋里跟胡休休聊邮轮旅游要带什么。

梁渊止住了笑声，眼睛里还带着笑意，嘴角也还笑着，却让人觉得那是很悲伤的笑容。他漫不经心地又重复了一遍，“文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