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老虎身长约2米,雄壮的身躯透露出惊人的力量。它的表情狰狞,似乎已将眼前的白於宁当成了它的早餐。
“酒后深山遇猛虎,我怕不是穿成了武松吧。”
白於宁惊慌之下胡乱地自说自话。
他匆忙四周扫视一圈,完全没有可以防身的物品,连一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小时候真该学学爬树的。”白於宁撇了一眼旁边的大树,无奈的闪了一个念头。
最后随手捡了一块石头,有用没用的,砸它两下再说。
在这个地方,跑是不可能跑得过老虎了,全看命够不够硬。
运气足够好的话,也许可以抠掉它的眼睛,这样可能还有点生机。
片刻时间,老虎已经靠近到了白於宁身前不到十米的距离,硕大的身体半伏在地上,眼中闪着精光,做出进攻的姿态,随时准备扑过来。
白於宁不去思考如何应对,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巨物,接下来就全凭本能。
他做了两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,全身肌肉紧绷使得他握着石头的手微微颤抖。
……
就在此刻,那蓄势待发的猛虎却突然重重砸在地上,没有任何预兆,像是被重物狠狠砸到了地上,随后便趴着一动不动了。
白於宁疑惑地皱了皱眉,脚下仍不敢动,稍稍探头仔细看了看。
只见老虎脑壳已经被莫名的力量击碎,脑浆混合着血液流了一地,场面恶心又惊悚。
这样的转变并没有让白於宁放松,突如其来的安全和突如其来的危险一样,都让他心中感到恐惧。
恐惧来源于未知。
“白於宁?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白於宁转过身,眼前站着一个白须老者,正注视着自己。老者面容慈祥,目光温和,眼神中却带着疲惫,身上的深色长袍上沾染着不少灰尘污垢,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。
老者给白於宁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他莫名的感到亲切。
“十七年了,宁儿真的长大了。”见到白於宁点头,老者接着说道,沧桑的声音中还似乎透露出欣慰。
白於宁心中一震,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老者——自己的爷爷,白福军。
爷爷在白於宁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,年幼的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死亡的含义,但那时的他已经知道,再也见不到最疼爱自己的爷爷了。
“爷爷,真……真的是你吗?”
白於宁不敢相信,自己去世的十几年爷爷,居然真的活生生站在了自己面前。
白福军微笑地点了点头,同时伸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询问的白於宁,“你来的真不是时候。”
不是时候?
面对白於宁疑惑的眼神,白福军四下看了看,“不过这地方还不错。我们走吧。”
白於宁还没问出‘要去哪’三个字,就感觉一股无形之力自脚下升起,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轻轻托起。他心中下意识地涌起一阵慌乱,急忙低头查看。
“别怕,”白福军的声音响起,安抚着白宁,“没事的,我们先找个合适的地方,稍后我再给你解释这一切。”
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升至半空中。新奇、惊慌、欢喜、担忧、怀疑、不安……各种情感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感受涌上白於宁的心间。
“站稳了。”
随着白福军的嘱咐,白於宁感到一股力量引导他的身体,随后便跟随在爷爷的身后,凭空向前飞去。
白於宁这时才意识到,不知什么时候,胸口的胎记已经恢复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