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痛感从胸口袭来。
白於宁瞬间从睡眠中睁开了双眼,一个扑腾直接站了起来。他手忙脚乱地扒开衣服,查看痛感的来源。
睡眠中的痛感似乎会被放大,并且让人瞬间清醒。
白於宁找到了疼痛的来源,胸口那个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的胎记。此刻它居然在隐隐发光!
白於宁眯着眼晃了晃脑袋,试图驱散眼前的幻觉,再次凝视那胎记。
没有看错,它就是在发光,淡淡的暗红色光芒,同时伴随着不轻不重的灼痛。
这个胎记是一个大概半个巴掌大小的等腰三角形,小时候他还不止一次的向同学炫耀这个形状如此规则的胎记。
这种超乎他想象,甚至超出自然科学范畴的变化,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“它怎么变成这样的?是我做了什么事吗?”
白於宁开始回忆自己今天最近遇到的事情。
今天谈成了一个项目,和公司几个股东商议了一下公司上市的几个细节问题,向人事交代了几个辞退老员工的补偿,晚上陪几个客户一起喝酒……
等等,喝酒。
似乎在酒后,他突感心脏剧痛,随即被抬上救护车送去了医院。
“我好像,死了……”
白於宁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
一阵微风轻拂过他的额头,撩起几缕发丝。在这股凉意中,白於宁逐渐回神,开始注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。
这好像是个山上。
四周环顾,他站立的地方是一块宽阔平坦的岩石,四周古松苍劲,枝干随风摇曳,沙沙作响。远眺,连绵的山峦如同静止的波涛,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。
白於宁呆立原地,茫然地凝视着这片陌生的天地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?
可是怎么会穿越到这样一个地方?
哪怕不穿越到王公贵族身上,至少也应该在市井街区啊,怎么会跑到这渺无人烟的地方。
还有,为什么没有原主的记忆?
不对,胎记还在,没有原主,难道是身穿?可是,哪有死后还身穿的啊!
还有胸口那个胎记是怎么回事?
一团乱麻。
算了,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,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。
四下看了一圈,周围一条山路也没有,白於宁随机选了个方向出发,也不知道能不能通下山。
不管怎么样,总比一个人呆在这里好。
胸前的胎记还在隐隐作痛,白於宁低头看了一眼。算了,没空管它了。
现在找到有人的地方是最重要的,至少要先清楚自己是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。
……
“吼~”
一声低沉的兽吟从不远处传来,打断了白於宁刚刚迈出的步子。
转头望去,只见一只雄壮的白额虎正紧盯着他,伴随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逐渐逼近,眼中闪烁着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