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,我倒是有办法送你们去火车上。”顾嘉南站了起来,理了理衣服。”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,否则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宋泽越抬眼看着顾嘉南,略显严肃,“你们一族契约,恐怕没人敢忘记吧。”
顾嘉南哈哈一笑,双手插着兜走向海边,目光渺远地看着远方的浪潮。他缓缓伸出手,朝着迎面而来的海浪做了一个抬手的姿势,紧接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阴影顺着他的动作投射下来。
一条巨大的鲸鱼从海面跳出,溅起的水滴仿佛在空中开出一朵朵蓝色的花。
“走吧,”顾嘉南朝着安澜伸出手。
鲸鱼的背上空间很大,而且游的十分平稳,和在平地上别无二致。
“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安澜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不是要上火车吗?我们去下一站赶火车不就行了。”顾嘉南轻笑。
在海上行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,海风刮过脸上,凉凉的,让人神清气爽。
广阔的海面一望无际,偶尔几个浪潮起,就像是一面镜子上的点缀。
安澜张开双臂,闭上眼睛,任由海风把束起的头发刮得散漫。从反复去世到现在,精神一直紧绷着,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舒展的感觉了。
宋泽越躺在鲸鱼的背上,双手交叉拖着头,眯起眼睛仰望着天空。
安澜好奇地顺着他的视角看去,几片慢慢落在身后的白云,在一片蔚蓝的蓝天上就像是棉花糖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嘛?”
宋泽越摇了摇头,“只是,很怀念。”
“你是不是能杀死那个男人?”安澜抿了抿嘴,压低声音在宋泽越耳边问。
“杀死不至于,但是应该能拖住他。”宋泽越轻笑,“但是我可能会遇到点麻烦。”
他说的可能就是那个拿着长刀的长发女孩。
“上一次下火车,你就是被一个长发女孩拖住了,这个女孩很麻烦吗?”
“确实,很麻烦。”宋泽越换了个姿势,托着腮支起上半身。“比起那个男人的话,半斤八两吧。”
“那个女孩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,更像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。”安澜回想起那个女孩似乎并没有杀意,因为如果是这么明显拿着刀的话,却没有拔刀的意图。
“而且,那个女孩的目标应该是你,而不是像那个男人一样无差别杀人。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。”
宋泽越揉了揉耳垂。“姑且算是同事关系吧,说是过节的话也算吧。”
“你别和我打哑谜了,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就让我高情商一回了,”安澜有些窝火,这小子一句一个哑谜,故作神秘,搞得好像很酷一样。
“我想让你去把那个男人的棺材掀了,然后把他拖住,给我个准话,你到底行不行。”
“男人不能说不行。”宋泽越撇了撇嘴,轻轻揉了揉眉心。
“好,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没想到宋泽越这小子居然深藏不漏,早知道上一次就让他去了。
“我怎么感觉我像工具人。”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,我提供情报,你提供战力,我们算是等价交换,不然你我都得死。”安澜朝着宋泽越扬起下巴,故作深沉地说道。
”好好好,大小姐。“
*
面前渐渐出现出一个小岛的轮廓。铁轨直接悬空穿过的小岛上高山的云层,就像是悬空而建的天梯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