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澜屏住呼吸来到灵堂的后屋,深呼一口气,看向棺材里面。
棺材里一个红布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的。
看来得打开棺材才能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。不过要是那男人突然醒过来把他们一瞬间都杀掉了,那还不如现在逃跑。
“小子,你先跑,去火车站找宋泽越。”安澜转头对东方时说。
“你要干嘛?”
“说了你也不懂,让你去你就去。”安澜瞪了眼东方时,“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话还是眼睛瞎了看不见路。”
东方时没再多说,骑上共享单车就往火车站那边跑路。
反正我死了,大概率还能在那绿皮火车上爬起来。
安澜拽下来吊坠上的小刀,深呼一口气,“咔哒”一声,打开了棺材的卡扣。
阵阵寒气顺着开口的地方冒出,瞬间胳膊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外婆,如果你真的在里面,别怪我刺这一刀,我真的,只想活下去。
“啊……”安澜以最快的速度把棺材盖掀开,然后把刀直直地向着心脏的地方插过去。
吭——
就像是碰到了石头一样,刀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。
紧接着,一双惨白的手钻进了刀尖,直接把刀捏了个粉碎。
“烦死了。”那个熟悉的、令人战栗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安澜不顾发抖的两腿,拔腿就跑。
父亲说过,战斗的第一步是评估双方的差距,不能打就要立刻撤离。
“当然,你父亲我是从来没有逃跑过的。”他咧着嘴笑道。
本来安澜想,上次是因为时间太短所以毫无还手之力,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或许有一战之力。
但是当她小刀被捏碎的那一刻,习武的直觉告诉她,这个人的战斗力远在她之上。
安澜根本不敢回头,拼了命的往前跑。
一直跑到郊区的马路上,跑的气喘吁吁才敢停下来稍作休息。
安澜心有余悸的回头看,见没人追上来,躺在马路上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“你是在找我吗?”
安澜全身颤抖,一个深不见底的深邃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她。
他的鼻尖几乎蹭到安澜的鼻尖,额前的发丝刮蹭着安澜的脸。
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。
世界静的出奇。
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紧接着,就是脖子处被男人一口撕烂,热到发烫的鲜血喷涌而出,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脖颈处兴奋地舔舐,没有痛感,就是源源不断的水流从喉咙中喷涌,快要喘不过气。
在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,安澜远远的看着远方火车站地方向。
东方时,你要好好活下去。
他应该会和宋泽越一起上车,然后他们……
紧接着,火车站的方向突然迸发出一个绚烂如烟花般地爆炸。热浪迅速席卷整个周边的森林。
安澜绝望地看着远方,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
世界再次遁入黑暗。
*
再次醒来,不同于以往,安澜只是静静地靠在车厢上,看着远处疾驰而过的树林。
该怎么办,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。
第一次葬礼上,自己和东方时被神秘的男人杀死。
第二次提前下车,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满身体爆体而亡。
第三次打开棺材,自己被神秘男人杀死,东方时在火车站被炸死。
已知的信息是,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,实战经验太少了,一遇上真正的战斗,甚至手抖得连武器都拿不起来。
目前唯一可信的就是宋泽越了。虽然他上次可能在火车站被炸死,但是这三次应该他最终的结果也是死亡,不管怎么看拉上他说不定还能给他找条活路。
如果这次带上宋泽越提前下车,然后跟踪顾嘉南去获得那股力量,说不定会有转机。
那个男人简直不像是正常人,刀枪不入。
问题是,不知道会不会再次爆体而亡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吸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