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斩了安国两万余人,投降被俘的大概有五万五千人。”
“和殿主猜测的一样,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半年前被强制征兵的,训练了三四个月就被派来和我们打仗了,安国真正的大军一直守在国门前不敢妄动。”
“关于这批战俘,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置,来请殿主定夺。”
瀚海关一战可谓是相当轻松了。昭国十万训练有素的将士对阵安国这些强征来的民兵,基本都没怎么发力。弓箭射了几轮,朝城下爬梯的士兵扔了几块石头,身旁尸体一多,安国就有人往后退。这一退就出事了,旁边人看你不冲,我也不冲,你往后退,我也往后退。
结果就是前面的人往后跑,后面的人往前冲,自己人跟自己人先对冲了一波,而后就一溃千里。甚至瀚海关守将带人出城追击的时候,他们都不还手,看到昭国的人就把武器一扔地上一趴,嘴里大喊“我投降我投降!”
根本不给对方向自己亮兵器的机会!
如果不是玄天下令不许过深的追击,恐怕俘获的人数还要更多。
“问问他们有没有愿意跟随我们的,将我们的兵士待遇和城里的百姓情况都告诉他们,多向他们宣扬我们复国后这个天下会怎么样,宣传我们的复国理念,让这个种子埋在他们心里。不愿参军但是愿意搬来昭国居住的也可以,我们会帮他们把书信送到他们家人手中。”玄天转过身来,面具下的眼睛看向站在左位的男子,声音透着冷意,“愿意留下的一定要仔细盘查,发现安国的尾巴当场格杀!”
“是!殿主!”左位男子躬身回道。
“至于不愿意留下的,就放他们回去吧。”面具下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后又响起,“放他们回去之前带他们看看现在的昭国,和其他愿意留下的一起吃住几日,之后再放他们回去。”
“可是他们回去,岂不是又会变成我们的敌人?”左位男子不解的问道。
“敌人?呵,他们回去也形不成什么有效的战斗力,还会消耗安国的粮草,最重要的是,”玄天一顿,眼神中透露着精光,右手握拳在胸前缓缓展开“只要把种子埋下,总有爆发的一天!”
“属下明白!”左位男子回道。
左位男子名叫郦道远,南方最先举旗造反要光复前朝的第一人,也是目前昭国明面上的最高领导人,还是玄天十年前在南方埋下的一颗棋子。
同时,也是玄天的心腹。
十年前,玄天指派给他一项任务,隐姓埋名在南方扎根,暗中积蓄力量,并隐秘宣传复辟前朝的思想,同时召回往日昭国旧部。
南方距离安国国都较远,朝廷耳目较少,再加上安国立国后的五年昭国残部都没有任何动作,渐渐也就放松了警惕。
郦道远就如此在在南方不断召集昭国旧部,同时在往生堂的支持下帮南方一部分达官显贵解决他们的麻烦,送上金银宝器,腐蚀安国南方的官员,甚至南方很多重要的关口,都有很多将士是被他们安排进去的昭国余党。
三年前,郦道远接到了玄天的指示,让他趁外敌入侵安国内部兵力短缺之际,起兵造反,往生堂基本上全体出动,随郦道远一同奔赴于战场上。
昭国军队所过城池但凡不愿降的将领都被玄天派往生堂的人抹杀,南方本就屯兵较少,很多地方的守军甚至更是昭国自己人,被郦道远五万人马连夺数城,一路北上,直至夺下南部七州,所到之处一边宣扬复国思想痛批安国,一边给予厚待募兵强大自己的队伍。
所有人都以为郦道远就是目前昭国的最高领导者,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,郦道远只是一枚早早就被埋下的棋子。
真正的执棋者,是玄天!
“募兵和武器铸造的进展如何了?”玄天问道。
“目前我们有大概二十五万人马,现有装备大概能够装备十五万大军,这几次安国的军队连像样的甲胄都不给咱们送了,缴获的都是些不能用的破铜烂铁。我们自己打造的速度又太慢,这边的矿铁资源并不丰富,开战后基本无法从安国获取到矿产资源了,”郦道远叹口气,语气中满是惋惜,“现在的部队大概只有十万人能打硬仗,还是以前昭国兄弟们亲手带出来的,还有一小部分比安国送来的这些俘虏强不了太多。”
“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,你只需要在我制定的日期前给我想要的结果,”玄天看着郦道远,“抓紧时间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“人还是不够,你应该知道怎么做!”
“属下明白!”
嘱咐完郦道远,玄天才转头看向另一侧的男子,那人赶忙开口,“安国近期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,蒋天健三月前听闻安国再次战败,在大殿上气急败坏,安国国师文鑫献策继续募兵攻打我们,并且在没有除掉我们以前不要和蛮人交战,能让就让,灭外敌必须先肃清了我们。”
“为此还在大殿上和王遇明大吵了一架,但是蒋天健还是偏向了文鑫。王遇明从大殿出来以后就显得魂不守舍,近日更是有他要告老还乡的留言传出。”
“这么说,左相大人是对安国彻底失望了?”玄天面具下的眼眸微眯,略一沉吟,玄天道:“既是左相,你有空了倒也可以去慰问慰问。”
“属下明白!还有一件事,”右侧之人沉默了一下,接着道,“文鑫在大殿内还说,发现异星闪动,东方浮现紫气,说有奇人出世救国。”
“呵...”玄天发出了玩味的笑声。
“谁来都救不了安国!”
“我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