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不是她当逃犯,我们俩也落不到这破差事。”云斜据理力争。
连雨认真想过,点了点头,才反驳,“话虽这么说,可这好像也不是她的错,要是我被活活烧死,估计也得逃。”
云斜被连雨纠结的样子逗笑了,淡然的脸上柔和了许多,“你还挺会同情人的,要是真的被旁的县衙接管了,我们两个八成就因为这个祸害死了。”
连雨看到云斜笑了,果然松了口气,讨好地笑道,“我们这不是因祸得福,还白得了铜钱嘛。”
南流景心情很好,抬了抬下巴喊两人,“分赃的事儿后面再说,还不赶紧走,等他们反应过来,不得给我们拍成肉泥。”
两人也回过味儿,赶紧架起骡子赶路,大气都不带喘,一路跑完了巴川道。
“这边这边,从这儿绕回千里川。”南流景坐在囚车里潇洒指挥,两人也不存疑,顺道拐了个弯,进了山里绕回了千里川。
回到千里川地界,三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,连雨和云斜二人也热出了一脑门子汗,就找了个大树底下歇脚。
“不走了不走了,白白多走了二十里地。”连雨一坐下就开始控诉,“那两个衙差真不是人,就看我们好欺负。”
云斜倒没接话,视线再次落在南流景身上,逡巡了一圈后清了清嗓子,指着南流景的胳膊不自在地问,“那个,身上的疹子,没事儿吧?”
南流景爽朗地笑出了声,又故意逗云斜,“云斜弟弟,终于肯跟我说话了。”
云斜自觉被嘲笑了,偏过头不想理南流景,耐不住对方脸皮厚,看够了他的不自在才开始解释,“没事儿,就是过敏引起的,不接触过敏原明天就好了。”
对于南流景的解释,两人明显更加困惑了,南流景又不得换一种说法,“就是接触一种特定的东西,我的身上就会起红疹子,只要我不碰那个东西,疹子就会消失。”
连雨刚刚“哦”了一声,又疑惑道,“那手上的血呢?”
南流景心情更好了,这算是她流浪在这里的一大发现,山里有一种野果子特别艰涩,汁肉却鲜红多汁,她只是趁解手的时候摘了几颗备在袖子里,在对的时间捏爆它,就产生了这么神奇的效果。
“那就是姐姐的阅历了,你不懂。”南流景又开始瞎扯。
连雨又“哦”了一声,云斜不服气地“嘁”了一声,起身走了。
“哎,你去哪儿啊?”连雨还沉浸化险为夷的喜悦中,气儿都没喘匀,赶紧喊住云斜。
“去抓鱼。”云斜言简意赅。
连雨倒是想起来了,这一片水多,鱼又大又肥美,一下子来了精神,“等等我,我也去。”
一个身影窜起来就蹦出老远,南流景有些哭笑不得,跟着起哄,“你们先把我放出来啊。”
连雨刚要回头,云斜拦腰薅住了他,冷冷丢下一句话,“自己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