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4 是什么暴露了自己(2 / 2)皇室供应商首页

只要离开了这座山,就没人再将她认作南家流景,不是南家流景,便不用再逃亡。

南流景不想细究事态的发展,只是本能驱使着她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。

距离山脚处又跑出两三里,才敢停下来歇一歇,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草垛里,重重地喘着粗气。

气息逐渐平缓后,南流景的视线停在怀中的包袱上,解开一看,里面居然有七八个大饼,还有一个破旧的水袋和一个灰棕色的破口袋,两三下拆开,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串铜钱。

她将铜板扔在一边,拿起大饼开始狼吞虎咽,吃了两口就噎住了,又手忙脚乱地打开水袋猛灌,好在卡在喉咙的干粮顺着喉头下去了,南流景却突然很想哭。

压抑着喉头的颤意,吸了吸鼻子,又开始慢条斯理地吃干粮,这是她来这里的第一顿饭。

*

南流景的思绪回来,面对小兵的诘问,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
然而莫名其妙成为逃犯的她,一度以为自己度过了危险期。

是什么暴露了自己?

南流景心知一路上都很顺利,突然被抓,肯定是自己做了什么能说明身份的事,说了什么代表南家流景身份的话。

长途跋涉的路上,难得遇到路人,所以能肯定没有说漏嘴过。

心思又回到了当初自己找到的三个变量上。

县城、铜板、烧饼。

县城的官兵自然不会认识她,可以先排除,烧饼是在县城买的,跟自己并无关系,也可以先排除,铜板的话,铜板是鹿饮给的。

鹿饮?

南流景快速回忆着之前的种种,鹿饮确实挺奇怪的,可她有什么必要害自己呢,况且她身在几十里之外的小镇,怎么给铜板做手脚?

或者,鹿饮和南家流景有过节?

南流景没有任何南家流景的记忆,一时毫无头绪,想想都觉得气馁,最后默默垂下眼,没再说话。

“干干……干什么?”结巴小兵看到南流景突然失落,绷紧的身体塌了,按在刀柄上的手也卸了劲儿,不太自在地问。

南流景没心力在意小兵的反应,不经心地勾起眼睛闷闷问了一句,“你们是要把我押回那个镇子吗?”

结巴小兵倏地睁大双眼,惊讶地反问,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知道?”

南流景又问,“我会死吗?如果非要死,干嘛还这么大费周章押回去,原地处死不更简单?死在哪里不都一样?”

面对南流景的死亡三问,赶驴的小兵也局促起来,兴许是手心出汗了,蹭着襟侧的粗布衣裳,咽了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