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茵看她们的相处,必是感情很深的,才会这样无拘无束。对于她们这样的自来熟,常茵还不是很习惯,只能笑笑。
宋清仪拍了一下手,说:“瞧我们,到现在还没说到正事呢,妹妹定是摸不着头脑了。是这样,我马上要嫁到京城去了,若若姐姐不能跟我同去,但她在我家多年,从我小时候便于我相伴,而家中已无亲人,我不放心她,便想找个好去处安置她。思来想去,还是想与她合伙开家绣坊,我出资,若若姐姐管理。若若姐绣工也很精湛,也认识很多手艺很好的绣娘,以后绣坊的作品质量必然不会差的,而我认识很多贵家夫人小姐,以后销售的门路也不愁。唯一的难题就在于,若若姐姐的眼睛已经大不如前,不能长时间用眼了,我们需要找一个绣工好的合伙人,负责绣娘的培训和绣些重要的作品。我们找了好久,”宋清仪和若若对着常茵笑,“直到看到了妹妹绣的帕子。”
若若接着说:“实不相瞒,我初见那帕子,心里的人选便选定了,妹妹的绣工远在我之上。真是惭愧,我绣了快二十年,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好了,结果妹妹小小年纪,就远超于我。妹妹不仅针法好,对色彩的把控,图案的掌握,真的太有灵气了。我们这绣坊不请到妹妹来,估计是开不出来的。”
常茵受宠若惊:“两位姐姐真的太看得起茵娘了,茵娘受不起这样的夸赞……”
“怎么受不起了?”宋清仪拉起她的手,“说实话,我那件嫁衣其实就是我们对你的考验,可结果远超我们的期待,真的,等我成婚那日穿上,京城的小姐都要恨得牙痒痒。”
宋清仪这话,把另外两人都逗笑了。
若若和常茵说:“别理她,她就是个没正形的,从小便这样胡言乱语惯了的。”
常茵笑笑:“姐姐这是真性情。”
宋清仪更高兴了,说:“果然我与妹妹一见如故,真是太有缘份了。有了妹妹的加入,那我们这绣坊必然生意兴隆啊!”
常茵愣了,自己这就加入了?她委婉地说:“这事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。”
若若说:“茵妹妹,我们是诚心诚意的,开店是,邀请你也是。别看我们这般喜欢打闹,但做事从来不马虎的。我与清仪相互陪伴多年,彼此知根知底,所以我们可以一拍即合。妹妹与我们初相识,谨慎些考量也是应该的。这样,妹妹回去考虑一下,改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新买的店面,我们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了,绝对不是闹着玩笑的。”
“是啊妹妹,这世间女子生活艰难,我们不会用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,我母亲留给我的钱银我大半都投入进去了,必须全力以赴才行。如果妹妹有什么顾虑,尽管说与我们,我们可以一起商量解决的。”宋清仪也实心实意地说。
常茵想了想,说:“谢谢两位姐姐如此看重茵娘,一时间茵娘也没法答复两位,容茵娘回去想一想。”
若若笑着说:“好,是该好好想想,”她给常茵一封信,“这里面是我们店面的地址,如果妹妹想好了,尽管来这里找我。”
“好,我会早日给姐姐答复的。”常茵柔声道。
宋清仪仍然拉着常茵的手,说:“好妹妹,我们与你真是一见如故,就算不能一起做生意,我们之间的情分可不能断了,你可要记着我们两个姐姐才是。”
常茵重重点头:“是,常茵对两位姐姐也是一见如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