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梁妄大喊起来，他一拳打碎了眼前的镜子，镜面碎裂成许多块。

“根本就没有什么律师！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理医生！也没有什么镜子！都是假的！都是假的。”梁妄的眼中布满血丝，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刑健。

“看来催眠进行得很成功啊。”刑健笑着望向梁妄。

“成功？成功你个头！你让我做了个噩梦！”梁妄见刑健的反应，更加激动了起来。

“是你同意让我做这次催眠的，我只是照做了，你不是也想起来了吗？你的过去，梁律师？”刑健玩味地看着梁妄，挑了挑眉头。

“he tui！”梁妄瞄准了刑健的眼睛吐了一口痰。

“你干什么！”刑健被梁妄这一痰吐得猝不及防。谁能想到一个精神病人在被束缚带捆住的情况下还能吐他一口痰，开什么玩笑？

下一秒，梁妄便挣脱了束缚带，绕到刑健的身后，右手束住刑健的脖子，他的手上，是一片碎裂的镜子碎片！

“怎么可能？你怎么挣脱的？你哪来的镜子碎片？”刑健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不迫，他开始慌了，冷汗用他的脑袋上不断流出。

“我tm也不知道！手里突然就有了，我还想问问你呢，刑医生。”梁妄简单粗暴地回答。

“我不知道啊！快放开我，你这样做是犯法的！”刑健义正严辞地说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！这是你那个催眠里说的！你忘了吗？”梁妄笑了起来。

“现在，我问！你答！可懂啦？”梁妄死死盯着刑健。

“停止你的行为！我只是个医生！我只是在帮你治病！不要酿成大错了，梁妄！”刑健大喊着。

“你在给我装什么呢？”梁妄左手猛得抓住刑健的手，把他的手套脱下，然后用力掰了掰刑健那根已经被他咬断半截的手指！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你干什么！”刑健痛得大喊了起来。

“笑啊？你怎么不笑了？是不想吗？”梁妄模仿刑健的神态，含笑看着刑健。

“快松手！你想干什么，我都照做！”刑健又开始大喊。

“嘘！小声点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大喊引来别人吗？”梁妄又折断了刑健的食指，把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，做出嘘的手势。这场景，要多诡异有多诡异。

“我就问你三个问题，回答的让我满意我便放过你，可懂啦？”梁妄戏谑地看上去刑健。

“好……好。”刑健低声地回答着。

“第一个问题，我是谁？”梁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，他的眼神出透露出的不止是杀意，还有疯狂，迷茫，无助，坚毅，戏谑……众多矛盾的情感居然能出现在一双眼睛里。

“你……你叫梁妄。”刑健支支吾吾地回答。

“废话！我问的是这个吗？”梁妄一脚踢在刑健的腿上，让刑健跪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