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韦却故作神秘的说道:“进宫前臣卜了一卦,从卦象上看,是大吉之相啊!”
景公:“卿,这又是何解啊?”
子韦回道:“开始微臣也不解啊,所以臣刚刚在大殿门口又观天象,发现火星前突然出现了一颗很亮的新星,此星臣从来没有见过。这预示着最近将会出现一个新人,来为大王分忧解难,救国家于水火啊!如果能寻找到这位能人,大王的阳寿至少可以延长20年以上。”
景公兴奋的问道:“此话当真?那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位能人呢?”
这时宰相清了清嗓门答道:“大王,依老臣之见,不如明日张榜,向全国招贤纳士,就说宋国欲寻找“上知天文、下知地理,中晓人和,明阴阳,懂八卦,晓奇门,知遁甲”之奇人异士,各地官府要大力推荐,若被国家选用,举荐者可论功行赏。”
景公高兴的说道:“那就照爱卿之见去办吧。”
这天,墨翟站在院子里,看着漫天的晚霞发呆。白发苍苍的里尹(村长)带着几个年老的乡亲突然来敲木门,墨翟赶紧上前把大家迎进了院子。
里尹说道:“阿翟啊,大家都知道你有才,可惜你家道中落,一直没人举荐你,才会让你暂时落入到这荒野山村中。但我早看出来,你并非池中之物啊,早晚有一天,你一定会飞黄腾达,光宗耀祖的。今天官府下了告示,要招揽贤能之士,我们大家一看,这说的不就是你吗?来,你敢紧过来看看这告示。”
里尹说着展开了一份告示。
告示日:天降异象,今礼崩乐坏,周礼尽失,天下大乱待治,大王求贤若渴,望寻得上知天文、下知地理,中晓人和,明阴阳,懂八卦,晓奇门,知遁甲之有贤之士,为君分忧,救天下黎民苍生于水火,复周礼,安人心,创太平盛世。
墨翟心想:“我本无心做这个古代的官,繁文缛节太多了,可这毕竟是个好事啊,一来可以说服大王关心百姓的疾苦,二来也可以让墨翟功成名就,决不能辜负了他一身的才华啊。”
于是墨翟说道:“感谢里尹大人和乡亲们的举荐,我恭敬不如从命,决定去试一试,如果被选中,一定会为国家和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。”
晚上,欣儿正忙着为墨翟收拾行李,墨母在一旁偷偷掉眼泪。
墨母说道:“翟儿啊,你从小那么刻苦读书,我就知道你胸怀远大的抱负,总有一天是要离开娘的。我之所以哭泣,不是想阻止你,而是我想到官场险恶,你性子耿直,又没有什么靠山,万一……”
墨翟安慰道:“娘,是孩儿不孝,不能守在您身边孝敬您。可宋国地处中原腹地,周边列国争来打去,虎视眈眈,如果国家不安定,乡亲们的日子就更苦了,儿子想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些事情。自古忠孝两难全,就只能暂时委屈您了,我在那边安顿好后,就回来接您和欣儿。”
墨母道:“我一个行动不方便的老婆子,在哪里生活不是一样?我哪里都不去!放心去干你的事业吧,娘不会成为你的累赘,只要你时常捎个信回来就行。”
墨翟又对欣儿说道:“欣儿,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,你早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了,母亲就交给你了,一定要好好照顾。”
欣儿抹着眼泪说:“要不是当年老爷把我买回来,我早就饿死荒野了,如今过着这样的衣食无忧好日子,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,怎么敢跟主子成为一家人?”
墨翟说:“欣儿,你听我说,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所有人都是平等的,只不过有些人出生的家庭不一样而已,我们做平民也很好,要有尊严的活着,做个骨气的人……”
次日天刚亮,墨翟背上行囊,挥泪和母亲和欣儿告别。他从欣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依恋和不舍。自从来到这里以后,自己白天种地、钻研器械,晚上又和欣儿一起读书,平时的衣食起居全由欣儿照顾,虽不是夫妻,但确已像夫妻般过着平淡的日子。与如此美丽贤惠的欣儿长时间的朝夕相处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
但他心里明白,欣儿是喜欢墨翟的,可自己是龙一,还有妻儿等着呢,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回去?一切看天意吧。
晌午时分,墨翟来到一棵老槐树下休息,从包袱里拿出窝窝头咬了几口。正吃着,忽然看见有人在染丝,用青色染丝就变成青色,用黄色染丝就变成黄色。染料变了,丝色也随之而变。放入五种染料,丝就呈现五种颜色。墨翟感叹道:“不仅染丝如此,治国处世也如同染丝一样。人性如丝,必择所染啊!”
5天后的傍晚,墨翟终于来到了宋国的都城商丘。在城门口登记后,进入驿馆,换上了士人的服饰。
第二天,接受了官府组织的第一轮“面试”。墨翟被安排在面试的第7位。看着前面的考生唉声叹气的走了出来,有的人甚至哀嚎着被抬出来。墨翟心里也很没有底啊,因为真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。
总算轮到自己了,墨翟进到正厅,发现大堂之上坐着3位考官,考生则站在大厅中央答题。
“连个椅子也没有,古人这些死规定真的太不人性化了。”墨翟心想。
一个考官开口问道:“来者何人?你可知道这次选贤的规矩?”
墨翟答:“在下墨翟,宋国彭城人,本国目夷一族的后人。至于选贤的规矩,草民不知,还请大人赐教。”
3位考官听到“墨翟”二字,心里已是一惊,再看到站在堂下这位几乎是宋国家喻户晓的人物,竟然还是一位仪表堂堂的少年,不觉多了几分好奇和敬意。
即便如此,该走的流程还是一样都不能少。只听考官问道:“自大王张榜寻贤以来,很多三教九流之人,无德无才,竟敢来此混吃混喝,扰乱视听。大王有令,若遇此败类,核实后杖30,再发配边疆充军,你可知难而退?”
墨翟:“翟虽不才,愿意一试。”
考官:“既如此,那就正式开始吧。”
只听其中一位考官问道:“德惟治,否德乱。此句何解?”
这题考的其实是《尚书》的基本常识。《尚书》亦称“书经”,是一部记言的古史。其内容大多是有关政治的一些言论和史事,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历史文献汇编。
墨翟答道:“推行有德之政,这样天下便会安定下来,如果没有了道德,这样天下便会大乱。”
考官继续问道:“为山九仞,功亏一篑。何解?”
墨翟答道:“想要去堆积九仞的高山,即便缺少一筐土都是无法完成的,最终功亏一篑。”
后面考官又问了些《诗经》和《周易》中的文化精髓。墨翟对答如流,几乎都是标准答案,考官连连点头。
几位考官对视了一眼后,其中一位考官接着问道:“何为天?何为物?”
墨翟心里嘀咕:“这是什么问题啊?这问题也太大、太宏观了吧!敢问在这个世界上,谁又能完美的把‘天’字诠释清楚呢?不管了,随便应付几句吧,就当陪他们吹吹牛。”
于是墨翟答道:“《尚书·甘誓》有云:今予惟恭行天之罚;《高宗肜日》也有记载:惟天监下民。自夏商以来,大家都认为天能赏罚、监察下界人民,具有无上权威,都把天作为人格神看待。鄙人则以为,所谓天,即道、太一、大自然、天然宇宙。宇宙包括万物,包括时间和空间。宇宙是一个连续的整体,个体或局部都是由这个统一的整体分出来的,万物都是这个统一整体的组成部分。换句话说,也就是整体包含着个体,整体又是由个体所构成,整体与个体之间有着必然的有机联系。”
墨翟接着又说道:“关于物的问题,陈国的李耳先生说天下万物生于‘有’,‘有’生于‘无’。我不认可这句话,我认为,万物始于‘有’。‘无’有二种,一种是过去有过而如今没有了,如某种灭绝的飞禽,这不能因其已不存在而否定其曾为‘有’;一种是过去就从来没有过的事物,如天塌陷的事,这是本来就不存在的‘无’。本来就不存在的‘无不’会生‘有’,本来存在后来不存在的更不是‘有’生于‘无’。由此可见,‘有’是客观存在的。就好比,如果没有石头,就不会知道石头的坚硬和颜色,没有日和火,就不会知道热。也就是说,属性不会离开物质客体而存在,属性是物质客体的客观反映。人之所以能够感知物质的属性,是由于有物质客体的客观存在。”
墨翟这略显绕口的理论让三位考官都听懵了,他们哪里听过如此博大精深的哲学和科学理论,心里自然是惊叹不已,匆匆结束了“面试”,叫墨翟回驿馆等待消息。
又过了两天,终于有人来了,叫墨翟做好准备,第二天到城郊的太学府论道。
翌日,刚吃过早饭,就有马车来驿馆接墨翟了。
马车一路穿过繁华的都城,朝着城南的郊区直奔而去。
一路上墨翟心想:“太震惊了,想不到2000多年前的商丘,竟已繁华到如此地步!”
商丘地处地处黄淮平原腹地,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,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重要发祥地之一,中国重要古都城,21世纪初被誉为“中国古城池建城史天然博物馆”,是商祖、商人、商业、商品、商文化的发源地,中华始祖、三皇之首燧人氏就是在这里发明了钻木取火,开创了人类文明历史新纪元。更可贵的是,“商丘”这个名字后来一直沿用两三千年,从未改变过。
墨翟在马车上看着眼前这繁荣的城市,真是又惊奇又新鲜,只见:
四通八达的大街上,人流如潮,车水马龙,川流不息。街道两旁商铺林立,人声鼎沸,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。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,在绿瓦红墙的楼阁之间分外显眼。酒楼、茶馆里,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,还不时传来猜拳声,谈笑声,杯盏碰撞声。
宋国商文化繁荣昌盛,首先非常突出的就是城市的发展。睢水北岸的宋都商丘、济水北岸的陶丘,获水和泗水交汇处的彭城,都是极为繁荣的商业都会。当时的宋都商丘,不仅是宋国的政治中心,也是春秋战国时期著名的都会,规模宏大,城市占地近20平方公里,要知道,那可是在人迹罕至的两三千年前啊。
马车还在前行,墨翟看到在仙雾缭绕的一片林子里,有几间若隐若现的房子,所有建筑又依山傍水而建,远远看上去既宁静又有诗意。
马车在一道朱漆大门前停下,墨翟抬头一看,只见门头挂有“太学”二字。从太学门进去是一座牌坊,过了牌坊是一座圆顶建筑叫辟雍。辟雍原本是周天子设立的太学,现在各国依然延续了这个叫法。辟雍的周围有水池,前门有便桥。很多重要典礼都要在此举行。穿过辟雍,有一座十分重要的建筑叫彝伦堂,这是整个太学府的大讲堂。
墨翟到的时候,下面左右两排已坐满了人,大家都出奇的安静,身子挺得笔直。而正上方的几个位置是空着的,估计是给什么重要人物预留的位置。
不一会儿,几位白发白须的长袍老者缓缓走了进来,坐到了主位上,虽说是坐,其实就是古人的跪姿。人笔直的跪好以后,靠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凳,支撑着整个臀部。墨翟一时还不习惯,才几分钟就觉得腿发麻。
其中一位老者开口道:“今天能来到太学府的,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,受君上所托,今天同大家一起论道,希望大家不要拘束,畅所欲言。”
另外一个白发老者接着说道:“今天的话题是请大家谈谈,对‘攻伐’和‘防守’的见解。”
在几位士人发言结束后,墨翟站了起来,分别向各个方位作了拱手礼。
然后说道:“眼下各国正在进行的战争均属掠夺性非正义战争,这样的战争是凶事,于国于民都不利,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灾难。纵观历史,千百年来,诸多国家,绝大多数在相互讨伐中消亡殆尽,只有极少数国家幸存下来。这就好比医生医了上万人,仅仅有几人痊愈,这个医生不配称之为良医一亲友。因此,战争同样不是治病良方。历史上好战而亡的统治者不可胜数,这些都是给那些企图通过攻战来开疆拓土吞并天下的人最好的教训。鄙人以为,应以德义服天下,以兼爱来消弭祸乱,因为兼爱可以止攻,可以去乱。鄙人还主张非攻,如今周礼尽失,国家间混战不止,大则攻小也,强则侮弱也,众则贼寡也,诈则欺愚也,贵则傲贱也,富则骄贫也。这样的掠夺性战争是非正义的,不会得到民众的支持。如果以是否兼爱为准绳,战争可区分为诛无道和攻无罪,即正义与非正义两类。兼爱天下之百姓的战争,如禹攻三苗、商汤伐桀、武王伐纣,是上中(符合)天之利、中中鬼之利、下中人之利的,因而有天命指示,有鬼神的帮助,是正义战争,必然会胜利。反之,大攻下,强凌弱,众暴寡,兼恶天下之百姓的战争,是非正义的,必然会失败。”
墨翟接着说:“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沉重无尽的灾难。一是会贻误农时,破坏生产。农业是斩断了老百姓的衣食之源。二是会让很多人乘机抢劫财富,不劳而获。窃入桃李,抢人犬豕鸡豚、牛马,杀人越货者。三是会残害无辜,掠民为奴。”
墨翟顿了顿,环顾了一下四周,看到大家都捋着胡须默默点头表示认同,这样一来,龙一就更自信了。
他接着说道:“至于防御,要讲究备御之法。我们都知道,光讲道理,大国君主是不会轻易放弃战争的,因此我们要深谋备御,以积极防御制止以大攻小的侵略战争。目前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以城池防守为核心的防御理论体系,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内容:一是我们一定要积极准备,力争做到有备无患。只有在战前进行后勤、城防、军备、外交、内政等物质和精神上诸方面的充分准备,才能造成守城防御战斗中的有利条件和主动地位,赢得防御作战胜利。二是在守城防御中,应守中有攻,积极歼敌。利用地形、依托城池,正确布置兵力,以国都为中心,形成边城、县邑、国都的多层次纵深防御,层层阻击,消耗敌人,顽强坚守与适时出击结合。三是在防御作战具体战法方面,要制定一整套防御作战战术原则。如高临法、水攻法、穴攻法等。”
墨翟言毕,语惊四座,大家都投去了赞赏的目光。
当晚,墨翟在驿站接到君上的圣谕,第二天进宫觐见君上。
翌日,在宫中的御用书房内,墨翟见到了宋国国君景公。
景公亲切的说道:“听闻先生大才,请问先生,该如何治国呢?”
墨翟道:“草民认为,治理国家,要实施兼爱、非攻、尚贤、尚同、节用、节葬、非乐等政策。‘兼相爱’就是大家都要树立把别人的国看成是自己的国,把别人的家看成是自己的家,把别人的身体看成是自己的身体。这样,人与人之间就不会互相残害了。因此,要想天下太平无动乱,就应当贯彻‘兼相爱,交相利’的原则;‘非公’就是反对攻伐无罪之国的侵略战争,因为这种战争在春天进行就使农民不能耕种庄稼,在秋天进行就使农民不能在田间收获。当然,对于反对侵略的防御战,应该得到民众的支持;‘尚贤’指做官的人不能永久都保持高贵的地位,而民众也不能永久都处于卑贱的地位。不管是谁,只要有才能就应该被推举出来当官,而没有才能的官吏则应该降级或罢免。即使是农民与工匠,只要有才能,都可以推举出来做官;‘尚同’指不仅一般官吏要‘尚贤’,而且天子也要由贤者来担任。要选举天下的贤德、善良、人格高尚而又有智慧、能言善辩的人立为天子;‘节用’和‘节葬’指为政者应该增加生产,使物质财富成倍增长。国家想要富强,并不需要扩张领土,只要尽量开发本国的资源,而又厉行节约,去掉不必要的开支,物质财富就可以成倍增长了。当然,我们要把政策用活,不能死板引用,可根据不同国家的不同情况,有针对性地实施相应政策,不能一概而论。如国家昏乱,就选用尚贤、尚同;国家贫弱,就选用节用、节葬。只要大家兼相爱、交相利,社会上就没有强凌弱、贵傲贱、智诈愚和各国之间互相攻伐的现象了。在选用贤能人才的时候,要任人唯贤,不能任人唯亲。官无常贵,而民无终贱,英雄不应论出生,要给低下层民众改变命运的机会,让人民知道,只要通过努力,报效国家,完全是可以改变命运的。”
景公又问:“先生才高八斗,学识渊博,寡人请教先生,君王要怎样做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和爱戴?”
墨翟心想:“这种问题太复杂了,几昼夜都扯不清。如果我跟他讲别人都说过的那些大道理,他一定听不进去,不如我另辟蹊径跟他聊聊吧。”
于是墨翟答道:“如果大王心中确实想求兴天下之利,除天下之害,那么对于鬼神的存在,将不可不加以尊重表彰,这即是圣王之道。”
景公不解道:“先生此话何解啊?”
墨翟答道:“天下无论是大国或是小国,都是天的城邑;人无论是年长、年幼、高贵、卑贱,都是天的臣民。天有赏善罚恶的威力,顺天意的必然得到报赏,逆天意的必然遭到惩罚,要让君王和每一个老百姓都知道这个道理。君王想要得到百姓的拥护和爱戴,就必须先爱护自己的臣民,全心全意为他们谋幸福,这样才能得到神灵的庇佑和百姓发自内心的尊敬,百姓就会像敬畏天地和鬼神一样敬畏国家的律法,拥护君主的统治。”
景公继续问:“那么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呢?”
墨翟微微一笑,答道:“世界上有太多我们不知道、不了解的东西,我们不知道,并不代表没有。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鬼神,但我读过一些古籍,书中确实有很多关于鬼神的记载。即便没有鬼神,我也相信有一种什么的力量,在对人们的行为举止做着监督,并且这个事物无所不在,无所不知,从而让人们遏制自己的恶意。”
墨翟接着说道:“即便世上有鬼神监督,我们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,世间万物也自有因果,但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天命,更不能认命屈服。‘命’的危害性很大,如果相信天命的学说并用以指导行动,则王公大臣必然懒于断案和治理政事,卿大夫必然懒于治理官府,农夫必然懒于耕种田地,妇女必然懒于纺纱织布,其结果必然是天下大乱。天下的士人君子,若真要要天下富裕,而不是贫苦,要国家大治而不是混乱,就不要那种‘天命’的言论,因为它是天下最大的祸根!”
景公高兴的说道:“讲得太好了!寡人还听闻先生精通算术、奇门遁甲、机械制造和攻城防御之术,又常常为百姓的衣食操劳,名声早已传遍各国。今天能得此贤良,真乃我宋国之福啊,好!好!好!来人哪,赐坐!”
接着墨翟跟景公又聊了很久,话题主要涉及国家治理、制度改革、税收、军事等方面,二人相谈甚欢。
最后景公对着身旁的文官说道:“传旨,封墨翟为宋国大夫。”
墨翟拜谢景公后,开心的大踏步走出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