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等等，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跟我人类身份不太一致的内容……李岩刚刚想开口询问，就发觉眼前银白色的光幕陡然一变，转变成了一种很奇怪的东西。

那是一缕缕黑色的光，从仪器中投射下来，其中夹杂着一些看不太清澈的细密粉末状物体。

李岩眼睁睁看着这些粉末状的物体飘落在自己身上，看着那一缕缕黑色的光芒周围的地面都映照成了一团黑暗。那不像是光，也不像是影，粉末状的物体接触到自己的时候，并没有实质的触感，就像是它们只是存在于自己视野中的一片片虚像。

李岩甚至感受到了黑色光芒落在身上时，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微微冰凉感。

“开始停止鬼域测定，三、二、一……停止！”余岱青按下了仪器上的停止键，随后小跑着去看了一眼乌月侯手中的仪器，随后朝着手中捧着一个本子的付正平大声宣布：“魂魄类场域测定未发现明显读数变化！排除01号实验目标的人、妖、鬼三项属性类别！接下来，实验继续！”

李岩忙不迭叫了起来：“等等等等！怎么就给我开除人籍了？余队长，你这灵能测定越来越跑偏了啊！我怎么觉得你玩得很开心呢？”

乌月侯也疑惑地开口：“余队，这好像跟灵能测定的标准流程不符啊……你确定没有问题么？”

余岱青一溜小跑回到了仪器边上，头也不回地回答：“必须尝试完所有频段，我才知道怎么给局里汇报啊，李岩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灵能测定了，现在基本上是按照属性测定的方向来了。”

随后他又冲着李岩安慰道：“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，排除人鬼妖属性类别，不是否定你的人类身份，这是两个概念。别怕，你现在可以不用这么僵着了，只要保证别离开仪器探光范围就行，嗯，当然，你要是觉得有不适感，可以不用打招呼，直接蹦出去就行，接下来咱们要试试别的频段。”

李岩听他话语中充满了自信，也丝毫察觉不到恶意，也打消了拒绝合作的念头。其实对于李岩来说，他也很想弄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更直白一点来说，李岩很想知道，自己身上的系统到底是个什么，以及被系统影响越来越严重的自己，到底变成了个什么。

目前看起来，这台拥有着一个恶俗名称的仪器，似乎确实有些东西，自己或许真的应该配合着余岱青继续下去。

余岱青在仪器侧边，手指在铁箱形的控制面板上轻轻叩动，等待了几秒。

当他看到李岩朝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，示意继续的时候，余岱青的狐狸眼睛微微眯了起来，大为赞赏地道：“就是要这个劲头，搞研究哪能瞻前顾后的，老付，做好记录，第四轮测试，三、二、一，走你！”

一片泛着淡蓝色的光幕自仪器周边浮现，这次的光幕没了前三次的清澈通透感，反而更像是一片淡淡的薄雾，氤氲蒸腾，自“门框”的两侧喷薄而出，将李岩笼罩了起来。

与此同时，乌月侯捧在手中的设备开始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哒声。还没等余岱青开口询问，乌月侯惊讶地声音就响了起来：

“有了！有了！读数有变化了！”

一道残影划过，余岱青已经出现在了乌月侯旁边，他从乌月侯手中将设备拿了过来，按动着设备侧边的按钮，仔细看了一遍显示屏上的各项参数。

随后余岱青抬起头来，有些激动，又有些结巴地说：“李、李岩……你、你是个法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