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踇隅山的调香师为何会来这跂踵山?”
“她跟着我游历东次三山系已经有几个月了,说是为了收集香料。
这也是踇隅山调香院的传统,每隔几年都会有一个香师跟着神商外出游历。”
“所以阙流请你过来的时候,她也就跟过来了。”
“不错。话说良仙可想见一见这位调香师?她调出来的香不仅能沟通山神,更有安神养魂的奇效,良仙若是喜欢,可直接跟她购买,也好省去我这层差价。”
“哈哈,你这么良心的商人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过奖,过奖!小老儿童叟无欺,一向良心。”
沈良想知道的都问了,便告别神商,慢慢挪回房间,继续调息养伤。
这些日子谷种带着阙流留在跂踵山,帮助百姓恢复生产。同时也防着鮯鮯族卷土重来。
不过阙流帮助跂踵山没有半点私心,也是真心把百姓当做主人。
就连占用城主府安顿一众阙者,谷种也是用金子付了租金的。
而且自跂踵山神被打败后,神商也不再收购此地玉石。
购买必须的粮食等物资时,也是阙流替百姓垫付的。
冯黎因为被点化为舆官,成为事实上的新任山神,无可置疑的最高权力者。
阙流为了证明不干涉跂踵山内政,直接免去冯黎的阙流身份。
一开始冯黎还非常郁闷,没少找谷种发火。
不过没过几天就想明白了,阙流是干实事儿的,不在乎那些虚名。
只要是为了黎民苍生做事,是不是阙者都无所谓。
这一天,沈良经过数天的调息,再加上二月朔的治疗,勉强可以正常走路了。
出来遛遛弯。
跂踵山在阙流的协助之下,已然重新恢复秩序。
与之前不同的是,现在的跂踵山百姓都是在为自己干活,热情都高。
城主府中,除了伤员和照顾伤员的人,反而没有多少人。
沈良闲逛着,突然听到角落一房间里传来一阵哭声。
此地离厨房不远,这是一间晾鱼房,之前是城主府晾晒那些跟着腥雨落下来的,不能吃的鱼,晾干了当柴烧。
沈良好奇怎么会有哭声,便凑近了,透过通风孔,看到居然是孙柱在偷偷抹眼泪。
见是自己人,沈良推门而入,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孙柱无亲无故,不可能因为亲人死在战斗中而难过,唯一有牵绊的也就是瘦瘦。
难道是瘦瘦出事儿了?
孙柱叹气道:“瘦瘦她要走了。”
沈良呵呵笑道:“瘦瘦就是眼睛盲了,又死不了。还是说,你嫌弃她了?”
“我怎么会嫌弃她?”孙柱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她马上就要离开跂踵山了,去别的山了。”
“她怎么会离开跂踵山?”沈良刚问出口,就想到神商对自己说的,踇隅山的调香师在跂踵山看上了一个好苗子,叫收为徒弟,便问道:“是去踇隅山?”
孙柱点点头:“看来良仙也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