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说奶奶腿脚不好，又不肯到这边来。他暂时回不来，

回不来？马上开学了，到时候我一个人，又要带你兄弟，怎么忙得过来？

那我怎么知道，你找个人，或者从你家亲戚里……

女孩的话还没说完，中年妇女生气的问：“什么我家？我家不就是你家？”

女孩板着脸快步逃出来。你们怎么吵架了？

没事，我去同学家玩，一起？

我跟在后面。寒风吹起她的长发，一股久违十年的熟悉味道传来。

我忍不住问：“妈妈为什么发火？在外面我都听到了。”

她不是我妈，女孩的回答很决绝。哦，我好像明白了，你是捡来的……

你才是捡来的，你家里人都是。女孩好像有些生气。我不敢搭话。

她……女孩话到嘴边收了回去。她什么？

我轻声问。她不是我妈，我妈在我11岁的时候就没了。

对不起，我不该问。

没事，这是已经存在的事实，不会因为你的问不问发生改变。

说着说着，来到一层平房下。

到了，就是这。女孩大声呼喊着同学的名字。

一个矮瘦的女孩应声打开房门。

这么冷，还记得来找我？

矮瘦的女孩把我们引进屋去。

来来来，进来里面有炉火。

围炉坐下，女孩拿出来几个橘子招呼我俩吃。

女孩拿起两个，递给我一个。

这是你家亲戚？矮瘦的女孩看着我问。

女孩连忙说着：“不是，不是，这是我家长工。”

我咀嚼着橘子的嘴停下。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？还长工？

话说我们家还真需要一个长工。

女孩很认真地说着：“我爸暂时回不来，那个女的一个人也够她忙的。要不我帮你问问。”

行吧，我嚼了两下嘴里的橘子，很随意地应着。

都这么久了，你怎么还一口一个“那个女的”？矮瘦的女孩急切地问。

不然咧？在她眼里只有她儿子，我算什么？唉…不说她了。

回来的路上，我还是那样跟在她后面。

微风吹着，我在心里祈祷：风再大些吧，把她吹得离我近些，又怕风太大，把她吹得太远。

她好像撞见了我的思绪，猛地停下脚步。想什么呢你？长工。

我还没答应在你家做工吧，就算做，也不是长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