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来自一个年轻书生,头戴儒巾,相貌堂堂,中等身材,穿着一身胸口绣着山水竹林的儒衫,腰间系着玉带,脚下一双黑色布鞋,手拿墨玉折扇。
书生用折扇敲打另外一只手掌,朝着李冬至崔尽流走来。
到了近前,书生对着崔尽流和李冬至行儒生礼:“小生曾经,曾益其所不能的曾,政有经矣的经。”
李冬至观望曾经,谈吐举止是个读书人,有些好感。
反观崔尽流,一听到曾经的名字,竟然是抱拳躬身,语气恭敬:“驾鹤楼崔尽流,拜见曾经先生!”
李冬至诧异看向崔尽流,这曾经名声如此大?
曾经将折扇别在腰间玉带上,扶起崔尽流笑道:“崔小师弟客气了,小生可担不起先生这个称呼。”
崔尽流被曾经扶起,眼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崇拜道:“曾先生,您可是名动天下的‘中洲十贤’,怎能担不起先生名头?”
曾经带着无奈微微一笑:“你怎知我就是那中洲十贤之一?天下重名可不少。”
崔尽流解释道:“早就听家里长辈说过,像您这样的贤士,天地已不再有重名,有曾有经,曾经只在先生一人身上。”
曾经听完此话,大笑:“哈哈,崔皓前辈虽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,佩服佩服~”
说着话,曾经对着天上抱拳行礼,天上云端微微动摇,算是崔皓的回礼。
崔尽流又说道:“曾先生,可否赏脸前往驾鹤楼一叙?驾鹤楼一定扫榻相迎。”
曾经看了一眼不说话的李冬至笑道:“崔小师弟,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崔尽流抱拳:“曾先生请说,在下一定全力而为。”
曾经道:“小生想找你身旁这位李冬至小兄弟说说话,不知可否给予一时独处?”
崔尽流眼中闪过惊讶,不过还是答应道:“在下明白,那在下就在远处等二位。”
说罢,崔尽流不舍离去,走到远处盘腿而坐,闭上眼,封上七窍,不听不看,不闻不问。
留下曾经和李冬至二人,李冬至不知曾经是何人,站在原地。
曾经看着李冬至身后的孩童取酒,蹲下身子笑呵呵道:“小家伙,你可愿意去别处玩一会?”
取酒被刚刚的经历惊吓还没有回过神,拽住李冬至的衣角,一个劲的摇头。
曾经摸了摸取酒的脑袋道:“放心去吧,有我在,再没有坏人对你动手了。”
李冬至识趣的对取酒道:“取酒,先去那边玩一会,等会我去找你。”
有了李冬至的命令,取酒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一旁河边,蹲在地上玩着河边小草。
曾经蹲在地上看着取酒离开的背影笑道:“天地精怪,福缘深厚,每一只都是不可多得的,李小兄弟果然是个有福之人。”
李冬至客气道:“曾先生过奖了,在下也是碰巧遇见,结伴而行。”
曾经微笑:“李兄弟,在下曾经。”
李冬至拱手行礼:“曾先生,在下李冬至。”
曾经站起身,对李冬至做了个请的姿势,李冬至跟着曾经行走,来到两块石头处,曾经坐在石头上,示意李冬至也坐在了对面。
二人相对而坐,曾经笑道:“以前,我也如同现在这般,跟贺知卿棋盘对弈,快哉快哉~”
李冬至听言,挑眉问道:“曾先生与我师兄相识?”
曾经点头:“何止是相识,简直就是知己,我与他二人棋局未分胜负,如今却已然换了对手。”
李冬至询问:“曾先生与师兄还有未结束的棋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