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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的目,树的茎。船的身···”

《更早些的记忆》

公国时564254515647177.3——城历65487.021——家中的表2.44

我们去了一个公园,一个开满了花的公园,出发的那天天气其实很好,虽然我记得不太清了,但公国的时历那天似乎较为合适,至少比我所记录的这天要好些。

那是片瑰丽的花园,虽然有些花不应季,但还是有些花开着,我们走进那片公园时,虽然到处都是花,但大门的石柱上的确刻着“公园”的大字,所以这确实是公园。

顺着木质的喷漆台阶下去,是更长的木质栈桥,这桥横跨花海,那些大红大紫的艳丽的花都开在这桥的下面,人们吵吵嚷嚷的,但还不算太过拥挤,我们也跟着人流,笑着,闹着,指着那些艳丽的花,指着那些枯萎的花。

我爬在桥边,仔细地看着那片半枯半开的花丛,那花全是艳丽的红色,只在枯死的时候才透着点黑,看起来不太舒服,特别是衬在其他色彩艳丽的花中时。

我蹲了下去,用手轻轻触碰着花蕊,那触感柔柔的,可能是没有太真切的触碰,却还有一丝凉意。

花蕊开花了。

我不是很能描述那种感觉,但那花蕊确实绽放了,裸露出一朵晶莹的小花,那是个初生的小花,安静的立在那里,不成长,不摇晃。

“布利苏,布利苏,布利苏-帝摩尔,布利苏···”有人开始叫我的名字,那声音不知为何并不真切,但我却看着真切,从那多晶莹的小花上,那亮丽的花瓣倒映出光来,我能看到我的母亲,她却仿佛正流着血。

一阵风拂过,那小花霎时变得七零八落,它如此脆弱,只剩下了那不可闻的微薄的呼吸声,我从未见过与我们同样脆弱的东西,这花此刻似乎仍是我们的同类,现在,花碎了,我也就蹲在这里,在一个阿姨的脚边,安静的等着。

“布利苏,濒死,已死···”那声音不是向我,是向所有。

我还是蹲伏着,等待着。

“布利苏-帝摩尔!”这声音终于清晰了过来,我跟了上去,跟着我的父母,我们还是在这人流里。

警员来了,医生也来了。

我想着,那此刻正濒死的小花,它生来就已是将死了。

我不知道我为何记得这个,但我希望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蠢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