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塬在福安,被我的人控制着。”赵时宴声音好似更低了,“修良在樊州,南汉那些人被我三弟关着,都没事。”
周曼脑子嗡的一声,急道:“赵光轩?”
赵时宴很轻的点点头:“他一直在南汉,冯柴......”
话没说完就被周曼打断:“你确定他没有为难我的人?你如何保证?”
赵时宴微皱了皱眉:“我只让他关着,没让他动手,他自然不会动。”
“呵,”周曼咬着牙,不安的转圈,“你说的他就听,他赵光轩有那么听话吗!”
越想越不安,周曼看向赵时宴,“我可以把李瑶给你,但你必须马上把他们还给我,做不做得到?”
“为何说到赵光轩,你这么激动?”赵时宴是真有些不解,“你和他,以前认识?”
这个问题,他很早以前就想问了,可周曼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:“不认识。”
屋子里陷入安静,半晌,赵时宴摇了摇头:“一个李瑶,还不够。”
“什么?”
赵时宴一错不错的看着周曼,“我还要你,答不答应?”
周曼的回答是一个响亮的巴掌,她胸口起伏,手心震的发麻,赵时宴头歪向一边,嘴角有血珠冒出来,几个红印子清晰的盖在脸上。
这一掌,周曼用了十成十的力。
“你再敢提,我就......”
“就怎么样?”赵时宴没等她说完,伸手握住了周曼的手腕,一用力把人拉到身前,有些粗鲁的在周曼唇上咬了下。
一切发生的太快,周曼手忙脚乱的推他,却没料到这个身上开了个窟窿的男人力气还是如此大,好似刚才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。她挣脱不开,反而被紧紧搂住,说是搂,更像抱,还是那种肉贴着肉的抱法,腰上的手隔着衣料,好似能触到下面的皮肉,周曼恨极的叫他:“混蛋,松手!”
“曼儿,我们一年没见了。”赵时宴整个人靠在周曼胸前,声音透过衣服,闷闷的传出来,“别对我这么坏。”
“滚!”周曼猛踩了他脚背,趁他吃痛,赶忙挣脱开站起来,慌乱的整了整衣襟,就看到胸前的一片红,她咬了咬牙,“你接近我,不就是为了套我的情报,好将我们一网打尽吗,可惜我这人喜欢狡兔三窟,你只知道南越和南汉,却不知我在开封也有部署。”
周曼背对着他,她说:“不管怎样,你赢了,如今南唐已灭,我用你看重的谋士换一群对你无用的人,这笔买卖你不亏。”
赵时宴沉默的坐着。
“你不是金陵城的一个穷武夫,你万人之下,想要什么女子得不到,别在我身上动心思,我不愿意。”周曼回头直视着赵时宴的眼睛,“我父亲死于你们的阴谋,若我有能力,我必要杀你们而后快,可我无能,对抗不了大周几十万军队,如今我只求手下人能活着,你若真......存着两分旧情,就把他们还给我,从此以后,我们天涯路远,各走一边。”
“我若不同意呢?”
“我不介意鱼死网破。”
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,最后,赵时宴起身,步子缓慢的走到门口,拉开门的瞬间,他叹了口气:“好,我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