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生活质量怎么样?做什么的?”
赛琳很纳闷她问这些干什么,思索了后开口:
“[乱序]前还不错。我听家里人说,祖辈本来是个难民的,后来创拼成了贵族。额,我祖宅在马赛,我猜是办航运的?”
福尔斯·格林顿笔几秒,笑了笑。
当然,这于赛琳而言就是个很诡异的笑容,让她有点不寒而栗。
“当然,那是[乱序]之前的事情,现在就,还行吧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来到澳洲呢?这不过是个神秘的荒凉大陆,登陆也需要繁杂的手续。虽然现在看来这帮你躲过了[乱序],但,原来你在法国住得挺好的不是吗?”福尔斯语气仿佛审问,微笑看起来是制式的,向一个陌生人问着朋友或者亲戚才会问的问题。
“嗯,我一直想到澳洲见见[白塔],能当上[白塔学会]的成员自然最好了。所以呢,5年前,7月2号生日的时候,爸妈就带我去白塔市旅游,当作生日礼物。然后就躲过了7月7日的[乱序]。”
“看来你的梦想救了你一命。行,你先等等,我会问高内谈一些话。”
“哦。”
赛琳乖乖点头,匆忙地跑了出去,招手示意高内进去。
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!这个官这么高的人和我唠家常干嘛!太可怕了!”
她低声喃喃自语,用手掌扇风吹脸上的汗珠。
门内。
待高内坐好,福尔斯立即开口:
“高内先生,你的情况比较复杂。你自己大概也有意识到吧。不只是昨天,7月2日早上的事情。监控调查的已经比较清楚了,只要和你再最后确认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呼,那就好。”
他松了口气,接着问:
“那是什么事情呢?”
“你的[赐福]。昨天呢,表现出了超过三年前初步预期的实力,学会打算重新详细严密地检测你的[赐福]。既然你也签署了保密协议,我就不必对你有所隐瞒了。你作为一个[赐福]觉醒者,应该明白这概率是多么低——在6月30日晚上到7月1日早上这几个小时内,抑制部的人检测到了140个人觉醒了[赐福]。”
哦,怪不得老妈最近这么忙啊,要负责指挥这个突发的紧急事故;怪不得老爸会说自己晚点回来啊,镇压部原要前往冷光市的搜查官们得先处理这个任务才可以。啊,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。怪不得自己前天早上放假没多久就会遇到几个结队的搜查官呢。
高内恍然大悟。
“当然,这些人和你没直接的关系。这个突发任务也是。只是因为这140个人都要进行测验,学会的大型检测就提前了,所以干脆把你也叫来。简单和你介绍了一下情况,话说回来,你意识到自己上头有人吗?以至于你如此特殊。”
高内继续点头。确实,琼看起来像个很护短的,目无规矩的家伙。
“比如说,三年前测验你[赐福]的流程被打断,理由是......接下来的熔毁测试项目耗时长,会影响你的学业。其实这很荒谬,按理来说,哪怕一个[赐福者]暂时休学也得完成这些项目的,况且你的[赐福]危险系数很高。再比如,嗯......你看到学会成员大多数都戴着抑制部的手链了对吧?你上学3年期间,完全没有佩戴类似装置。”
“不过呢,刚刚申请给你检测,通过了。我想是因为你寒假到了,你上面的人不用担心影响你学业的缘故吧?同时,你的假期作业应该也很简单。”
高内仔细琢磨了一下:那个调查[白塔市]社会文化上的异常的任务,虽然看起来很难很难,但研究一下就知道,大概是随便找几个文章裁缝下就可以的了。
裁缝,刚好他比较擅长嘛。
这么看,这个寒假作业也确实比较简单了。话说琼的官威这么大的嘛?
“没想到琼在看不见的地方,这么关照我。”
高内有些尴尬地笑着。毕竟让别人知道自己母亲以职务之便徇私,不太好意思的。
“嗯?我可没和你说过你上面的人是琼女士。”
福尔斯女士严肃地说着。
“啊?那还能是谁?”高内一愣。
“那个人没允许我告知你。也许和你说了没有什么任何影响。但是,我没有申请过,他没有提及我可以,我就不可以告诉你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呢?不怕口误,不小心泄密了吗?”
福尔斯微笑:“毕竟你已经签过字了对吧。我和你说这些,你就当作简单的预告吧。以防你日后加入学会有些意外。”
事实上,福尔斯自然不会和高内说,自己突然和他显得比较亲切是因为,她耳机那边的人让她和高内随意聊聊,顺便,日后高内加入学会可以依靠这一面之缘让他加入医疗部。
毕竟,高内可不知道,等自己加入了学会,政务部,医疗部,镇压部,抑制部的人都会来抢他这个优质成员。
“额,那你不担心我口误,和外人说了吗?”
福尔斯微笑:“完全没有那个担心的必要。走吧,现在就和刚刚那位赛琳·格林小姐一起去测验场所。”
“呃?现在,直接?”
“你要去厕所吗?”
“不是,我有个同学去图书馆里查找资料,如果现在测验的话,和她约一起乘车回家的时间就,可能对不上了。”
“哦。那,的确不幸。嗯——图书馆近日关闭了,你不知道吗?她可能要干等了。”
“啊!那你等我打个电话先......可不可以?”
福尔斯女士点头,同时推开了门,朝赛琳挥了挥手。
“那个,歌礼姆,有点意外了......”
高内拨打电话后叫喊着。
手机那边却传来了冷静,含稀薄笑意的男音:
“你好,小泰勒。歌礼姆她,因为赌气,把你的电话转接到我这里了。”
狭窄的过道即刻寂静,萧索与似寒风般的恐惧让凝滞的冷瑟淹没稀疏的人流,只有电话内传来的和高内细微的声音。
“啊,怎么是彭卡修尔先生?呃,算了,反正差不多啦。那个你现在有时间吗?”
“嗯,算是闲也算是不闲呢。有何贵干?”
“那个,图书馆突然关门了,奥维斯在门口等着,你让她别等我了。”
“哦,好啊,我干脆送她回家吧。”
“也可以,谢谢啊!”
电话挂断,高内看着驻足的几人,疑惑地问:
“怎么了?”
福尔斯女士揉揉眉头,叹气道:
“没什么。我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