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主守候着你……”

修女仁爱亲和的嗓音，让卫斯理暂时忘却了先前的恐惧。

“谢谢，戴尔芬修女。”卫斯理由衷地感谢对方，虽然在大英，他也经常去教堂祷告，却从未有过这样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。

眼前这位年轻的修女，似乎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能力，好像真的是上帝的使徒。

戴尔芬没有说话，对着卫斯理微笑，点头，就转身离开了。

“伯爵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艾薇有些紧张，如果卫斯理在塞勒斯出了事，那么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。

卫斯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：“我没事，谢谢。”

“好的，希望您没事。对了，刚才有人发来了申请，想要与您共进午餐。”

“是谁？”

“李忠良先生，是进行塞勒斯女巫研究的一位东方人。”

李忠良？卫斯理想了想，自己似乎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。

“他说，能为伯爵提供想要的线索。”

卫斯理皱了皱眉，思索再三，点了点头：“请对方来庄园吧。”

艾薇开车带卫斯理回到洛克庄园，因为先前的乌鸦事件，卫斯理现在对庄园附近还是有些敏感，在确认附近没有乌鸦之后，他才下了车。

“你好，卫斯理伯爵。”

一位年轻男子已经等在了庄园门口，看到卫斯理下车，迎了上来，伸出手。

“你好，请问你是？”

“我是李忠良。”

原来他就是那位来自东方的研究员，卫斯理看了看对方的样貌，确实是典型的东方人长相，只是，那张脸，他总觉得有些眼熟，却想不起来……

“伯爵，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你真的，叫李忠良吗？”

这个问题显然很冒昧，连问出口的卫斯理都愣了一下。

“我？伯爵有与我长得很像的熟人吗？”李忠良反问道。

“沈……”

卫斯理脱口而出，却只是一个姓氏，那个人的名字，想不起来了。

沈，什么来着？

卫斯理觉得，自己好像真的遗忘了什么，仔细瞧着李忠良的脸，却没有半分其他的印象。

“我并不姓沈，也不认识沈姓的人。”李忠良摊手，有些无奈，“可能我长得太普通了。算了，伯爵，我们边吃边谈吧。”

卫斯理没拒绝，他觉得今天的自己行为实在欠妥，便点头答应了。

这是两个人的午餐，但气氛有些沉闷，因为他们的话题并不喜人。

“伯爵，这就是我带给你的线索。”

李忠良在纸上，端端正正地用中文书写了“恶魔”两字，又在背后注明了英语“Devil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