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之内,再次陷入了沉寂。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。割地求和,意味着屈辱和失败;向列国求救兵,又未必能及时得到援助。面对强大的齐国,鲁国似乎陷入了绝境。
上大夫顿时附和道:“就是,若此计能行,老夫如何能出这割地下策!”
国君开始不耐烦了,急躁问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还有谁有应对之策,尽快说来。”
大殿上一片寂静,竟是谁也没有退敌之策,确实,其实策略很简单,要么应战,奈何实力不够;要么求和,便与投降无异;要么求援,却无胜算,且时间也来不及。国君眼看整个鲁国居然没有一个人有退敌之策,生气道:“平时一个个话挺多的,一到关键时候不作声了,怎么,平日寡人用高官厚禄养着你们,现在到用人的时候,竟是谁也没个对策……”
鲁季眼看没人说话,觉得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,便大声道:“臣有一策,定可退敌。”
国君似乎并没有抱太大希望,只是平淡的说道:“讲!”
鲁季道:“君上,下臣在鲁国结识到一个旷世大才,若让此人统兵,定能打败齐国,保我鲁国周全。”
此话一出,朝堂上一片唏嘘,以鲁国国力,想打败齐国,岂非天方夜谭,觉得这个鲁季简直在说梦话,连同国君也不相信他说的。寻常时日,国君定是要将鲁季当作精神病嘲讽一番,一笑了之,只是这般情况,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,还是耐着性子问道:“什么人呀?”
鲁季道:“此人名叫吴起,原在曾夫子门下求学,而后刻苦钻研兵学,如今已有大成,下臣与其交谈多次,吴起诸多见解,让臣身为震惊,君上若能让吴起统兵,鲁国定能击退齐军。”
国君却质疑道:“吴起?此人有什么名头,如何寡人竟然从未听说。”
鲁季答复道:“回君上,此人年纪尚轻,约二十五六,刚刚学成出山,是以君上从未听说。”
国君显然不悦,责问鲁季道:“鲁大人,你也算我鲁国重臣了,如何这般不知轻重,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,还没打过仗,你就敢让他统帅大军?”
鲁季并没有因为国君的责骂而退却,反而正色道:“君上,此人虽刚刚出山,然见识超群,天纵奇才,君上如若心存忧虑,下臣愿以姓性命作保,吴起如若不能得胜,下臣甘愿以死谢罪。”
国君只是觉得鲁季疯了,居然敢用性命为这样一个人担保,只是他也了解鲁季,并非是鲁莽之人,今日这般,实属罕见,加上鲁国现在外患将至,国内又无人可用,觉得只能先看看再说,便说道:“也罢,你且将他带来我瞧瞧,若真有大才,寡人亲自送他出征,以壮声威。”
“诺!”鲁季高声答道。
国君沉默片刻,目光坚定地说道:“无论结果如何,我们都不能轻易放弃。鲁国的尊严和荣耀,不容我们轻易屈服。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,保卫我们的家园。鲁季的策略虽然冒险,但我认为值得一试。另外,我们将向列国求救兵,同时加强城防,准备迎战,做好多手准备。即使最终战败,我们也要让齐国知道,鲁国人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!”
此言一出,大殿之内一片喝彩。所有人都被国君的坚定和勇气所感染,但他们知道,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,因为没有人相信,仅依靠一时的豪言壮语,就能击败这个强大的来犯之敌。更没有人愿意相信,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,能带领鲁国逃过此劫。
于是,鲁国开始了紧张的备战。他们向列国发出了求救信,希望得到援助。同时,他们也加强了城防,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和武器。全国人民都动员起来,为保卫家园而努力奋斗。
虽然最终的结果仍然充满了不确定性,但鲁国人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。他们知道,这是一场关乎尊严和荣耀的战斗,他们必须全力以赴,为鲁国的未来而战。无论结果如何,他们都将铭记这段历史,铭记这段为了家园和尊严而奋斗的时光。
大殿上叽叽喳喳,都在讨论鲁季所说的这个吴起,似乎都想立刻看看这个吴起究竟是否三头六臂,鲁季居然将其说的这般神,国君虽然并不相信,但是眼下又无退敌良策,所以只能命鲁季将吴起带来给他看看。
鲁季此时是喜忧参半,他终于为吴起谋到了一个机会,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机会并不容易抓住,他当然相信吴起的才能,只是鲁齐两国国力相差悬殊,军力更是如此,如此实力相差悬殊的战事对决,加上吴起还没有统领大军的实战经验,所以,虽然为吴起获得了这次机会,可是他心里还是担忧,吴起是否能完成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呢?他心里明白,某种程度上,这并不只是吴起的机会,更多的是挑战,而且不是一般的挑战,他还在想,没经过吴起的同意自己就擅自做主了,会不会太过着急了,只是那样的情况,也容不得他不着急了,时机稍纵即逝,他稍加犹豫,或许国君就直接定了什么人或者什么策略也说不一定,毕竟情况已经是万分危急了。而且他之所以应下来,主要还是对吴起的信心,虽然这个任务十分困难,不过他相信吴起绝非寻常士子,这个旷世大才或许真能扭转乾坤。说到底,这何尝不是一条通往成功的捷径呢?如果没有这次战机,吴起不知到何时才能有统领大军作战的机会。想到这里,鲁季也不再忧虑了,他立刻出发去找吴起,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吴起,也看看吴起是何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