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。”
冷不丁地,赵景年鬼使神差回了句,“咱们待会儿事情办完就回府。”
本来还心情忐忑的青瓷,闻言忽然一下就变得精神抖擞,连走路也雀跃起来。
与方才的模样相比,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。
她嘴角上翘,竟比AK还要难压!
赵景年摇了摇头,没再管她。
西门庆今日约的地方是平康坊,不然赵景年恐怕还没有机会,能够亲眼见识一番北宋的青楼妓院,究竟是长啥样的。
穿过街上的紫石街,又行了数步,主仆俩人来到平康坊门前。
只见大门处,一名头戴缨帽,身穿绿罗褶,脚踏细结底陈桥鞋,相貌堪比潘安的美男子,刚刚瞅见赵景年出现,立马就似泥腿子般快步笑迎上来。
青瓷翻了个蔑眼,道:“大郎,这厮就是阳谷县的西门庆。”
赵景年扫了眼来人,并没有轻易迈步上前,而是外在原地驻足停下,静候对方自己迎上来。
“赵大哥!”
青瓷话音刚落,西门庆已经笑嘿嘿的迎了上来,满脸关切表情,“赵大哥,我听江湖上的人说…您在江宁府被贼人下了毒,简直是气煞我也!”
“你也知道我武艺有限,所以我便赶忙派人去东京城内,寻了几株千年份的人参,现在正在送来的路上,兄长待会儿拿回府去调理身体。”
“出门在外,可千万得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啊!兄长不心疼,我都替你心疼!”
西门庆苦口婆心的劝道,言语间流露出的关切那叫一个真挚。
青瓷见状,顿时就嗤之以鼻,没给西门庆半点儿的好脸色。
不就是几株千年人参吗?咱们赵氏府上多如牛毛,不知道给大郎熬来吃吗?需要你这厮去找来献殷勤?
黄鼠狼给爹拜年,不安好心!
赵景年见状,却是不由得高看了西门庆两眼。
不愧是嘴蜜似箭、欺软怕硬的小人啊!
就西门庆方才这番言辞,若是以前的赵景年,听着心头就很舒服。
但是此一时彼一时。
他已经不是以往那个笨蛋赵家子了。
“有劳庆哥儿费心了。”
赵景年微微点头,而后提脚进坊,一边前行一边问道,“庆哥儿,今日是什么档次的安排?”
西门庆见赵景年与往常一样,一来就问安排得如何,当即心头大喜,知道今日之事肯定是坚如磐石般的妥了。
当下,他连忙跟上,嘿嘿坏笑道:“赵大哥,你不在清河的这几日里,那平康坊新来了一位名叫凝露的录事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剔透!”
紧随着,西门庆靠近赵景年耳边,神神秘秘的说道,“兄长请宽心,几日前,我便已经花了重金让王妈妈把凝露留着,现在还是完璧之身,就等着兄长回来享用呢!”
赵景年闻言,跟着猥琐一笑,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走:“果真?走,咱们赶紧上楼去瞧瞧!”
“好呢!”西门庆迎着赵景年身后,跟着上三楼的雅舍。
青瓷紧随其后跟着。
到了雅舍,三人刚推门而入,就见一名身着绿色长裙、腰肢曼妙的录事少女,正坐在桌前的圆凳上,有些紧张地凝视大门。
只见她长着一副御姐相,手持一把琵琶乐器,略施粉黛坐在那里,脸上还蒙着一小缕白丝面纱,若隐若现的脸蛋儿,反倒给人呈现出一股朦胧美。
“奴家凝露,拜见两位郎君。”名叫凝露的录事见门打开后,立马起身笑脸相迎。
西门庆嘿嘿一笑:“赵大哥,你就说这录事如何?愚弟的眼光还不错吧?”
赵景年仔细瞄了女子两眼,发现这小姐的姿色也就那样,长得还没有自家青瓷丫头一半好看。
或许对西门庆他们来说,这等容貌已经算是美人胚子了,但是,对于司空见惯的赵景年来说,根本就提不起丝毫兴致。
自家青瓷,就是衡量绝色的标准!
赵景年没有回答,只是面色不悦地皱眉说道:“把这录事先叫出去,庆哥儿,你且坐下,我有事先与你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