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外面的讨论越来越大声,南妗沉沉地弯下腰,贴门而坐。
连顾昭的样子都是假的,还有什么是真的?
叶寻,你到底是谁?
南妗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呐喊。
她闭上眼睛,外面的一句句话逐渐交杂在一起,再也听不清一个字。
脑袋嗡嗡嗡,感觉都要炸了。
意识游离之间,她忽地睁开眼,拿出最猛烈的毒药,一脚踹开门。
在外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,全部撒出去。
畅通无阻来到一间房,她把暗器抵住对方的脖子。
“把令牌还我,带我去阵前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脖子上一阵尖锐刺痛,男子感觉微微发麻。
先保住小命重要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南妗带上对方,冲到马厩。
抢走两匹健壮的马儿,踏过他们的营防,直奔两军战场。
这几次的交战,与其说是两军,不如说是双方主将的个人较量。
“景霄,你还是下不了手吗?”
两把剑格挡在双方面前,叶寻鄙夷景霄。
“连你自己心悦的女子都护不住,你能做什么?”
“景霄,你简直是没用!”
“南妗怎么了?”
两把剑一前一后,迸溅出火花,刺耳的嗡鸣如一枚枚针,朝两军士兵飞去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,你的好父皇不愿意看你单相思,不愿意看你为情所困。”
“他不舍得对你下手,不舍得让你娶一个不爱的皇子妃。”
“他只能对南妗下手,给南妗赐婚了!”
“不可能!”
景霄狂怒,凌厉剑气几乎要化为实质,欲图把叶寻劈成两半。
离开京城之前,他已经跟父皇开诚布公地谈一次。
只要这一次,边关的事情彻底解决,父皇就不会干涉他的决定。
不管他此生能不能等到南妗对他心动,父皇都不会逼他娶妻。
他在父皇面前说过,此生非南妗不娶。
父皇当年和虞母后的感情,就有诸多不得已。
母后夹在父皇和虞母后的感情里,自困自缚,郁郁寡欢。
三个人尽力平衡,也总会有不如愿,也总会有遗憾。
母后是带着遗憾离开,父皇不是不知道。
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狠心的方式,干涉他的决定?
绝对不可能!
“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你的父皇。”
叶寻对景霄的嘲讽,几乎要弥漫整个战场。
“景霄,你对南妗死缠烂打,你想得到南妗的回应。”
“这还没回应你呢,就因为你,受到这么大的伤害。”
“我还真是庆幸,她不爱你,否则她会多么痛苦。”
“你在使诈,你在骗我,对不对!”
景霄红了眼。
“是与不是,他日回京便知。”
“那你呢?”
景霄一剑划破叶寻的袖子。
“你冒充顾昭,以亲人之名陪在南妗身边,又是为何?”
“你把南妗,把景家,把骆家,把我们所有人耍得团团转!”
叶寻挥剑,将飞至虚空的布片碎掉。
如他们几年的兄弟情谊,掉在地上,被马蹄碾入尘埃。
“这就是你的无能!”
“景霄,你能给的五皇子妃的身份,配不上南妗。”
“什么南家二小姐的身份,更配不上南妗!”
“你口口声声对她的爱,令人发笑。”
“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,谈何爱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