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里的客人并不多,这人又是小二兼掌柜,闲着也是闲着。
见南妗这么感兴趣,干脆跟她聊起来。
“我记得有一日吧,上面突然下令关闭城门。”
“进城的陌生人不能出去,外面的陌生人也不能进来。”
“上面下的命令,多久之前?”
“一个多月前。”
一个多月前,估计是景霄离开京城的前后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没多久,战事就起了。”
“听人说,誉国主将竟是我们云国的人。”
小二转身往地上“呸”一口。
“通敌叛国,把他抓了,高挂城门口示众都不足以泄愤。”
“听说我们云国上战场的是五皇子,对方的实力,竟和皇子差不多,要是不叛国,该有多好。”
百姓怨恨的同时,也惋惜云国失去一个能人。
……
进入边关城池不容易,南妗在城内逗留大半个月,总算是找到突破口。
南妗凭借盛熠的令牌,进入对方军营。
“我要见你们主将。”
军营中一个身穿铠甲的大汉斜睨南妗。
“姑娘,我们主将不见任何人。”
“我有盛世子令牌。”
对方阴恻恻一笑,犹如看待蝼蚁。
“拿下!”
几把大刀立刻架在南妗的脖子上。
“你们做什么?”
“姑娘,我们的主将,可不是盛世子。”
“你手持盛世子的令牌,这不是自投罗网嘛。”
似有一道惊雷在脑袋上炸开。
南妗恍然大悟。
“誉国根本没有出兵云国的意思,你们是假传军令!”
“这可是杀头大罪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如何?”
南妗轻微挣扎,脖子上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划破。
“你们挑起战乱,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!”
来的路上,山匪横行,不少村庄的村民被迫离开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。
有些村子还有些老人苦守,也是一片死气。
“姑娘,你天真的话,让我觉得很可笑。”
“这是战争,战争本就是弱肉强食,战争每天都在死人,有什么大惊小怪?”
“战场上的士兵都会死,更何况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,死了不是很正常?”
“你!”
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?
南妗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个耳光。
士兵抓住她的手越来越重,感觉两侧肩膀好像被卸下,不是自己的。
“把她押下去!”
对方收走令牌。
本欲悄悄杀了此人,再来个几天的示众。
可她方才直言要见主将,语气理直气壮。
要不要将此事告知主将?
还是算了,双方已经再次争锋。
这个时候,不能让主将分心。
南妗被关在柴房里,对方料定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没有捆绑她的手脚。
她贴在门板上,听得外面在议论,双方再次交战。
主将面具被打落之后,他干脆以真面目示人。
“听说我们主将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,对方的主将震惊的差点被暗算。”
“如果当时我方能趁机取他性命,今日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。”
“还是我们主将有本事,在云国的时候,用别人的样子示人。”
“上了战场的,才是他的真容。”
“前几日他们收兵回来,我远远看一眼我们主将,还真不像是云国人,更像誉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