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道:“你可以大胆的猜猜看,对那家珠宝行的事了如指掌,别说店主不知道这骗子是谁,即使知道也不能追究。”
石行远道:“莫非是……”
掌柜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道:“没错,就是他们的东家!”
石行远听完,顿时呆了,对这个结果始料未及。拿起茶杯,喝了一口茶,歇息一会儿,缓了缓神,问道:“他自家骗自家,这是为何?”
掌柜正打算开口,没成想,有人来找,忙去了。石行远看着离开的掌柜,只能悻悻作罢。对于珠宝行自家骗自家的行径,虽然不知个中确切的缘由,但想着无非是一些利益上的纠葛罢了。
五年很快过去,石行远的两件大事依然没有着落,身世之谜无解,长生之道更是遥遥无期。但这些年的游历,让他成长许多。名利二字,让他心生厌离,世间的种种日渐看破,身世之谜的执念慢慢散去。离开南洲前,决定先赴五年之约,然后彻底放下世间纷扰,专心寻求长生之道。
这天,他早早来到约定地点,但是一天过去了,胡隐并没有来。于是第二天前往胡隐的家,谁知竟变成了别人的宅院,向周围人打听后才知,换了个宅子居住。要到地址后,石行远便登门拜访,开门的是胡母。
“远儿,快进来坐”,胡母招待完茶水,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信来,对着石行远接着道:“隐儿目前在外地,这是七天前托人捎回的家书,里面有一封专门写给你的信,但是造化弄人,信件被水打湿了。想必是一些叙旧的话,不能赴约了。”
石行远虽然有些遗憾,但很快释怀了,与胡母交谈起来。这才知道,这五年来,胡隐是多么的不容易,家里一出事,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,小小年纪便肩负起家族使命。上过当,受过骗,官场待过两年,后来又开始下海经商。短短几年,酸甜苦辣咸,品尝个遍。
石行远不由感叹:世事无常,良善的人不好过活,不知胡兄是否安好?内心有很多话酝酿着、翻腾着,好似要脱口而出,但要说话的人并没有在,只得将嘴边的话咽回去。歇了半晌,赠送些银两,然后拜别了胡母。
之后一直参访仙道,可惜无缘得遇,不知不觉走到南洲尽头。看着眼前茫茫大海,于是制作竹筏,再次漂洋过海,来到了西洲。名山大川,戈壁沙漠,遍访多时,这次来到一座风景秀丽的高山;里面丛林密布,小径通幽,奇花异草,飞鸟走兽,应有尽有,真是美不胜收。
石行远并没有因路边风景的美好而止步不前,依然很坚定地一直向前攀登。饿了吃果子,渴了饮泉水,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攀爬,终于到达山顶,只见一个破旧的小房子,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,好像风一吹就会塌了似的。
石行远走到小房子的门口,伸出手刚要敲门,门向里倒去。眼见这个场景,石行远的心里直打鼓,出声喊道:“请问有人在吗?”
连喊数声,正准备进去一探究竟,世外高人的声音徐徐传来,“进来吧!”
石行远连连道谢,一边四处探究着,一边缓缓迈入小房子内,这时里面的蜡烛自动亮起来。只见里面在在处处都是书籍,石行远连忙说出来意,为了寻求长生之道。
世外高人的声音带着强忍的激动,“那太好了,我这里就有长生之道,刚好缺个弟子。”
石行远喜出望外,说道:“请老神仙现身!”
“目前的我无法现身,只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?”
石行远答道:“请恕在下无礼,暂时还不能答应。”
“为何不能?”只见话音刚落,一阵阴风吹过,蜡烛全被熄灭了,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;伴随着风声,房子的年久失修吱吱声,相继袭来,一股随时被活埋的危机感涌入石行远的心头。
急切道:“老神仙请收起神通,我这就说。”不一会儿,各种声音消失了,蜡烛也随即亮起,一切恢复原状。
石行远娓娓道来,“因为需要考察,我觉得师父和徒弟之间是一种双向选择。想要超出三界外,不在无形中,从而解决生死问题,绝非易事;但有个大前提,不能杀人放火,违法乱纪。”
老神仙爽朗的笑声徐徐传来,“那是当然。你可以先在此处住下,屋内全是本门派的书籍,你可以随意阅览,到时再决定是否拜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