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锦绣看着倒地而亡的小兵,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她顾不得让人检查小兵是否还能抢救,让侍卫将包袱拿过来。
“我倒要看看,是何急报!”
吴锦绣咬牙切齿的说完,扯开包袱。
里面只有半块染血的虎符。
那是她亲手交给项雁之子项毅的,将在外却把虎符送还回来,只有一个可能。
“项毅死了?!”
尤老最先反应过来,顿时惊呼出声。
其他人先是震惊地看了一眼尤老,接着又看向包袱里的虎符,面色剧变。
项毅可是率兵去打仗的,不像项雁一样,受家中小辈拖累被滇南国军队暗害而亡。
如果项毅死了的话,只有一种可能!
吴锦绣咬紧牙关,打开里面染血的信封。
里面只有一张血书。
“末将因遭受滇南国三十万大军围攻,因消息有误,预判有错,有负殿下嘱托,未能替父报仇,战至力竭,特送还可以调令项家军的虎符,并以此身为诱饵,命剩余残部突围归国!”
果然!
不仅项毅死了,十万项家军,恐怕也所剩无几。
吴锦绣抄起虎符扔到地上,发出铿锵之声。
她怒喝道:“为何滇南国出动三十万大军,我梁国竟无一人知晓?不宣阁的探子呢?死绝了?”
连项毅都以自身做诱饵了,可见这一场围攻战,打得项家军有多么的惨烈。
此时吴锦绣对残部能突围,不抱任何的希望。
但她不肯承认是自己少给了项毅人马,只想找人来背负这个责任,她才好对眼前这班臣子,还有皇室宗亲以及项家家眷有所交待!
不宣阁的阁主闻讯,将边境的所有关于滇南军在战事后的所探消息,全部带了过来。
“殿下,因为滇南国内情混乱,我们的人马不易建立据点,所以殿下说过,将所有的注意力,放在边境之战上,可自从项家军开拔,我们不宣阁的密探一同前往,并未有发现滇南国增兵之举!”
没有增兵?!
吴锦绣根本不相信不宣阁阁主推诿的话,当即下令。
“孙阁主无能,没有发现滇南国增兵之举,害得项家军惨遭三十万滇南军围攻,项将军更是力战而死,孙阁主自裁谢罪吧,以免项家家眷和十万大军的家眷得知此事,让本殿下下令,你凌迟处死。”
孙阁主没想到自己急忙赶到宫里来,竟是来找死的。
孙阁主是一位年方三十的青年,他本是吴锦绣的父皇留给上任皇帝的死忠,却因经受不住诱惑,与吴锦绣有了私情,这才不忠皇帝,只忠这位长公主殿下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出了事,吴锦绣竟不分青红皂白,便由他来背锅,以死谢罪!
“殿下,哪怕你让我死,这个罪名,我也绝不可能承认,让不宣阁的密探们背负耻辱而活,以我来看,殿下你从一开始调兵遣将,就被滇南国算计了,他们从杀害项老将军开始,就是有预谋的,你如果不及时醒悟……唔!”
孙阁主的话还没说完。
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抹血红。
根本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里,听别人指责的吴锦绣,亲自动手,送了孙阁主一程。
“扑嗵!”
孙阁主的尸体轰然倒地。
吴锦绣的衣摆被溅了一片血迹,她眼皮都没抬一下,冷声命令。
“拖下去,吊在皇宫的正门前,等会儿项家人进宫就能看见我对项家的态度。”
项毅虽死,但项家在军中还有民间的威望,依旧存在。
杀一个孙阁主,能够平息大家的怒火,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。
但在场的臣子们,心更寒了。
有些胆小的,甚至瑟缩地拢了拢外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