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力气不足,而是王越抵挡袁炼攻击并不是简单地拦截,是击回。袁炼在用力的同时,还要分力气来抓住长枪,以防长枪脱手。
“袁公子,一刻时间可是到了……”王越笑吟吟地看着袁炼,想看看袁炼的反应。
大多权贵子弟都有些怪脾气,谁知道这个袁炼会不会也是这样。人在气急败坏下总是会做出令人不齿的举动。
袁炼坐在那里,虽然不服输,但更多的是尊崇。他早知道自己会输,但他没想到,别说三步,王越连踏出一步圈外的次数都少之又少。
而自己,虎口崩裂,气力皆失。
王子初人深不可测,一定能让自己在乱世中获得强大的武力。
想明白这个道理,袁炼倒头便拜,“吭吭吭”三个响头响彻校场。袁炼抬着红肿的额头,大声冲王越喊道:“师傅,请您收下小徒袁炼!”
王越轻抚胡须,袁炼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,朗声说道:“武者之道,非一朝一夕之功也。严寒腊月晨起练拳,酷暑三伏练功不辍,非大毅力者不能至……”
袁炼大声回答:“上刀山、下火海皆可,不以寒暑易我心,不以劳苦改我志!”
王越正想再度考校袁炼,耳朵一动,随后双手怀中掏出几颗石子,向校场旁墙沿扔去。
“鼠辈,竟敢偷师学艺!”王越杀意十足,毕竟武艺乃是武人之根本,他们最痛恨的便是偷师学艺之辈。
“啊!”墙沿顿时坠下两个身形,这声音,袁炼怎么感觉有些耳熟。
“小辈,速速过来,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!”王越恨声道。
两个灰头土脸的青年默默从墙角爬起,走上前来。其中高个子脸上顶了个大包,呲牙咧嘴向袁炼露出微笑。
“袁绍?”袁炼一眼便认出了他。
至于袁绍身旁的皮肤黝黑矮个青年,袁炼并不熟悉,但却有一种莫名熟悉的亲切感。
“王师,我乃袁氏袁绍。”袁绍弹弹身上灰尘,朗声说道。
“我乃曹氏曹操。”矮个青年随后跟上。
“你二人意欲何为,若非身居袁府,对偷师学艺之辈我必痛下狠手。”王越毕竟身居雒阳,对袁氏和曹氏还是比较了解的。
两人倒头就拜:“吾等二人观王师雄姿,难以忘怀,特此前来拜师,往王师一同收吾等二人为徒!”
王越令二人站起身来,随后捏动两人的多处骨骼,观察着两人的表情也观察着两人的骨态。
没一会儿,指着曹操说道:“这个小黑矮个,可以留下。这个高个,天资不足,难以成才,还是回去吧”
听到这话,袁绍的脸瞬间黑了下来。曹操这次是来寻自己的,他硬拉曹操过来观看袁炼学武,两人才生出拜师之心。
但王越竟收了曹操,没有收自己,岂不是说自己比袁炼、曹操皆差吗?
“王师!……”袁绍刚想出声辩解。
一旁袁炼率先说道:“王师,天资乃捷径,用功是根本。你也说过,武之道,非大毅力者不能至。袁绍,定是大毅力者。”
袁绍看向袁炼的眼神,全是感激。
王越本就只想收袁炼为徒,但多两个陪练也并无坏处,更何况三人年纪相仿,正巧合练。
“既如此,你二人先行陪练。但我有言在先,若汝等坚持不住,随时可以离开,我绝不挽留。”
“谢过王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