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生哽咽良久,回眸质问:“你现在告诉我答案还有意义吗?多出几颗子又有什么用,到头来还不是输了!”
“有没有意义,你其实比我更清楚,不是吗?”儒雅先生起身,轻轻拍拍古生肩膀。“或许答案本身对于你意义已然不大,但我依旧不想后悔,继续走下去吧,以你自己的意志,而非曾经的亡魂,你有这个资格!”
“等等……”儒雅先生的笑容如沐春风,他的身影也如春风一般,一吹即散,古生见状当即伸手,想要抓住什么,却猛地停住,眼前哪有什么儒雅先生,棋桌,凳子,从一开始,路上就只有一面明镜。
“……”白衫先生缓缓将手放在胸口,闭上双眸,明镜中的身影同样。
“我曾经是古圣,现在是古生……”
“不!我是古圣,也是古生,只不过我如今的身份就是古生!”
白衫先生缓缓睁开双眸,继续朝前走去,一步一脚印,一步一回首。
眨眼,此行的终点出现在眼前。
道路的尽头,是一间书屋。
————
咚咚!
房间门敲响,外边传来旅店服务生的声音,明沧露瞥了眼一旁无所事事的弟弟,手中茶杯轻轻放下,意思不言而喻。
明非迟耸耸肩,开门就是一句,“有事吗?”
门口,漠承远不以为然,歉意笑笑,道:“冒昧打扰实在抱歉,请问明沧露女士在吗?这里有一封教书先生专门写给您的信,需要您亲自认领一下。”
林墨白静静看着,别说还真有点小惊讶,旅店少爷当真拿得起放的下,当然,如果语气间没有流露出那浅浅的嫉妒就完美了。
“闪开!”闻声,明沧露一个闪身出现在门口,一手将堵门的明非迟甩出老远。
“呜呜,老姐不带你这样的!”半空传来明非迟委屈的喊声。
“你好,我就是明沧露,请问信在哪?”明沧露的目光在少年身上停顿片刻,还是落回了先前开口之人身上。
没错,古生先生的信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喏。”漠承远恋恋不舍从怀中掏出信封,慢慢交到对方手中。
明沧露感觉有点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,正欲关门准备一边喝茶一边看信,怎料一只腿抵在了门前。
“您还是先看过信再发表意见吧,我这么做是为了节约各自的时间。”抬腿挡门的正是林墨白。
明沧露挑眉,却还是点点头,小心翼翼解开封纸取出里边的信开始阅读,半晌,她再次看向林墨白,语气中也多出了一抹嫉妒,“你是先生的徒弟?”
林墨白点点头,“如假包换。”
“倒也确实有一分影子,进来吧。”明沧露上下打量了林墨白一会,让开了路。
林墨白背着酷酷书包走进去,漠承远本能想跟上,却被明沧露阻止,“你就不必了,人和信既然带到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漠承远暗自叹息,果然,他的感觉没有错,他碰上了此生大敌!
“墨白,有事,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来楼下找我就行,别忘了。”趁着房间门还未关上,漠承远连忙大喊。
碰!
房间门重重关上,留下对门相望的俊俏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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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店三楼,某间房间。
背剑男子剑一在窗边俯瞰良久,随即离开,朝着房间里间走去。
里间,正对方圆鼎盘膝闭目的锦衣少年中断冥想,看向走进来的人,“何事?”
剑一扫了眼方圆鼎,收回目光,“时间差不多了,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?”
齐沐凡笑笑,自信非凡,“说了不用就不用,放心我有分寸,到时候,你只需要把那些可能会来碍事捣乱的家伙收拾了就行。”
“和你争夺气运的家伙,不用我一并收拾了?”剑一挑眉。
“不用。”齐沐凡淡道,“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,别说有方圆鼎这一圣物,就算没有,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,古圣气运,万载天运,势必是我的囊中之物。”
“有自信是好事,可别成了笑话!”剑一提醒。
“如果真是如此,我只会谢谢让我成为笑话的人,吃一节长一智,有的问题现在出现,以后自然就不会再犯。”齐沐凡开玩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