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厌成那样,绝对不可能帮她作证。
正分析利弊,一道颀长的人影蓦地从门口走进来。
客厅的人偏头看去,眼神顿时各异。
盛亦臣双手抄在休闲裤兜里,步调懒散,披在肩上的风衣随他走路的动作在身后晃动。
微分碎盖随意蓬松在额头,遮挡面部锐利的同时,平添一分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。
要不是那双桃花眼冷着,怎么看都像青梅竹马的邻家大哥来窜门。
司高远压住震惊,疑惑颇重地看向司明柚一眼。
这俩不是掰了吗?
并且昨晚小锦发消息说金城回来那位唐千金,当众说她是盛宏霆给这个二孙子指定的未婚妻。
难道这家伙想让司明柚做小?
猜测一成型,司高远堆上老慈父的笑。
做盛家疯二爷的小,兴许还能给拉几笔生意,总比一个手机就把她哄成舔狗的劣质男人强。
哪料还没吱个声,就瞧盛亦臣晃荡到司明柚身旁。
没骨头似的窝进去,掀起眼皮看她一眼,“你气的我一晚没睡,你说怎么办吧?”
低沉的嗓音,挟着困意和一丝愠怒。
卢苇凤一听这话,凶悍的气势收了不少。
盛家这个二少爷可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疯子,戾气这么重,肯定是找茬来的。
她钱多人可不傻,不会蠢到这时候从他手上抢人教训。
有些风头,该避就要避。
“司老哥,既然你家来了客人,我就先走了。”卢苇凤刚迈出一步又顿住,剜了司明柚一眼,“我先去医院看我儿子,你闺女最好盼着他没事,不然,哼!”
哼过司明柚卢苇凤又瞪了廖晓晓一眼,“还不走?我儿子不要人照顾是吧?”
廖晓晓委屈地从廖梅身后踱出来,不情不愿地跟着她离开。
廖梅看着那弱小可怜的背影眉头紧蹙,说到底是自己亲侄女,身上还淌着一半廖家的血。
可转念想到司锦的未来,只能原地装瞎。
司高远愣了好久才回过神,目光如刀子般剐向司明柚,那老慈父的笑也在脸上皲裂变得狞厉。
他拄着拐杖,跨着能迈出去的最大步走到沙发跟前,声嘶力竭吼道:“你昨晚到底干了多少好事?”
惹一个邵家不够,还惹这么个瘟神!
司明柚瞅他一眼,原本拉平的嘴角再次翘起浅浅的弧度,“不就是邵铨给我下药被我揍了,至于他。”
司明柚眼眸下斜到盛亦臣的头顶,“他把我扔水池里,我把他头踩水里,以牙还牙,有问题?”
盛亦臣冷哼一声,怨气连连,“还好意思说。”
完了完了,疯二爷真生气了。
司高远脚步虚浮地后退了几步,痛苦地捂住心脏,脸上的褶子皱得比沙皮狗还深。
廖梅一把扶住他,“高远你怎么了?”
司高远把着廖梅的胳膊,缓缓化到地上,憋半天才含糊地吐出一个字,“药。”
“药,药。”廖梅慌乱地重复着这个字跑进卧室,再回来手上多了个白瓶子,颤抖着手倒出一粒塞到司高远嘴里。
可他刚睡醒口干,药丸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,脸色由红发紫。
看上去快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