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艾问下班后,接到李嫩的电话,她说,“你来百味饭店跟我共进午餐,你来就行了,不要表妹跟着。记得给我带一些保持镇定的药,你不可以像上次用穿心莲忽悠吴胜杰。”艾问说,“你一意孤行,真的要跟陈总大赌一场?我不跟你共进午餐,我答应父母回家吃饭了。平时中午很少见你出来吃饭的。”李嫩说,“现在是非常时期,想到与陈总有关,花众又可能使坏,最近花众与朱千红走得很近,我都不敢吃朱千红做的饭了。你回家吃饭就回家吃吧,吃了饭,给我拿点镇定药来新水广场,我在新水广场大门口等你。”
艾问匆匆到父母家,与父母、孙也娇吃了饭。本来他有午睡习惯的,他对孙也娇说,“你表姐不听我们劝,要跟陈总赌一把,我去看看。”
来到新水广场大门口,果然见李嫩的车在这里等着,他下车走过去,将药给了李嫩,李嫩也不多看,拿起矿泉水就将药服了。艾问说,“陈总什么时候来?”李嫩说,“他说很快会来。”艾问说,“知道我给你什么药吗?”李嫩说,“难道有诈?又用什么药忽悠我?”艾问说,“我给你吃的不是镇定药,而是安眠药,你很快就要睡过去。”李嫩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,徐罗德也开车来了,李嫩扬起头,吃惊地说,“你们也合伙对付我!”艾问说,“你现在开车很危险,我叫徐老板来陪伴你。”李嫩说,“你们坏了我的大事。”艾问说,“我们认为,你跟陈总赌博更危险,不得已才对你采取果断措施。你睡觉起来,我再向你解释。”李嫩说,“你们存心害我,我再也不信任你们了!”艾问说,“我跟高良光交换过意见,他同意我的做法,认为这样是保护你。”李嫩说,“陈总来了,怎么办?”徐罗德说,“我来对付他。你的手机给我拿着,他打电话来,我来接。”他把软绵绵的李嫩抱到了车后座,自己到驾驶位置等着。艾问则将自己的车和徐罗德的车,开到不远处找地方停放。
李嫩已经昏睡过去,等了一个小时,不见陈总出现,艾问到广场里走了一圈,也不见陈总的身影。他来对徐罗德说,“陈总打过电话吗?”徐罗德摇摇头。艾问说,“我要去上班了,不理他了,你将车开回家,再过一小时,李嫩会醒过来的。”徐罗德说,“你放心去上班吧,我再在这里等一个小时。”艾问便去上班了。
一小时后,徐罗德打来电话,说李嫩醒过来了,照样不见陈总出现,他肯定也怕了。现在徐罗德和李嫩开车回家了。下午四点钟,李嫩照常开直播。
下午下班后,艾问接到李嫩的电话,叫他和孙也娇去她家吃晚饭。
艾问和孙也娇来到,花众和金丁贤也来了。随后,龙正杰也骑摩托车搭高良光来了。李嫩挥挥手,大家到饭厅坐下吃饭。李嫩扬起头,说:“本来以为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,没想到,风平浪静,又虚度了。”花众说,“你每天都赚大钱,能说虚度吗?”李嫩说,“我以为今天会增添一栋小楼呢。”徐罗德说,“昨天我们极力劝阻,你还是一意孤行,要跟陈道南大赌一场。不是艾问对你采取果断措施,陈道南也退缩了,他也怕输不起啊。”高良光说,“艾问跟我交换意见,我也认为跟人豪赌是极其危险的。我同意艾问的做法,这是最好的保护。”艾问对李嫩说,“我向你解释,以前我说话总喜欢带一个妙字,花老板问我什么是最妙的,我说能够迅速让人摆脱危险和痛苦是最妙的事,他才对我另眼相看。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这种观念使然。豪赌非常不可取,输了,一栋小楼就没了。赢了,按照陈总的性格,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,他已经输了一栋小楼,如果再输,肯定疯狂报复,这是极其危险的。就是这种考虑,我才采取了果断措施。”李嫩说,“你认为妙就妙吧,反正我是不怕报复的,我已有一栋小楼在手,怕什么?大不了还给他。要是赢了,我更有实力做更大的事业。我最恨那种有点钱专想做坏事的人。”艾问说,“赌博本身就是坏事,你跟他赌,也是做坏事。你执意做,也是坏人啊。你已经打算在那栋小楼开牙科诊所,设备都定购了,要是输了,怎么办?”李嫩说,“你认为是帮我一手就是妙吗?”艾问说,“我认为迅速摆脱危险和痛苦是最妙的。你借人老板来当,也算是帮人一手,很多人模仿。我不知在外地能否行得通,至少在我们合水市是行得通的。你帮助人做活了生意,自己也能大赚一笔。有这么好的势头,怎么还要跟人赌博呢?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你自己的才妙吗?”李嫩扬起头,显得不耐烦地说,“好啦,你的妙理说够了,算是帮到我了。”花众说,“对你采取什么果断措施?”李嫩说,“跟你无关。”
龙正杰吃了饭,又要借花众的车,带朱千红兜风,花众说,“我看新水广场晚上挺热闹的,我送你们去那里。”龙正杰、朱千红就上了她的车。
离开李嫩家,花众问,“他们说什么?”龙正杰和朱千红都说不清楚。来到新水广场,花众将车交给两人,自己在广场乱逛。她找个清静的地方,给陈道南打电话。她说,“今早你说不跟李嫩赌,怎么李嫩还要跟你赌?让艾问对她采取了不知什么果断措施。徐罗德却又说你退缩了。”陈总说,“中午李嫩打电话给我,我想捉弄她,便叫她在新水广场门口等着。可能艾问把她带走了。”花众说,“他们认为跟你赌很危险呢,可能以后都不敢跟你赌了。”陈总说,“我了解李嫩的性格,她说奉陪到底,一定奉陪到底的。问题是我现在不走运。”花众说,“你那套找女人能改运的理论十分荒唐,行不通的。”陈总挂了电话。
花众接到艾问的电话,艾问说,“以前我们见过的许新本老板,喉咙痛,肯定是上火了,我叫他去药店买穿心莲、清火栀麦片之类来吃,不过最快速有效的是用桑叶煮水来喝。我记得你母亲种有桑树,我想你带我去摘一些。”花众说,“你真是急人所急,你说让人迅速摆脱危险和痛苦是最妙的,我深有感触,个个医生像你这样就好了,就冲你这一点,我帮你去拿,你在李嫩家等着就行。”她立刻给朱千在打电话,龙正杰很快开车过来,她上车,叫龙正杰往西开。她在车上给母亲打电话。
十多分钟,到了。稍等片刻,花众的母亲摘桑叶回来了,花众接过桑叶,跟母亲说了几句就返程了。
到李嫩家,李嫩看见桑叶比较多,就叫朱千红拿一部分来煮水让大家喝。艾问拿一部分桑叶,开车来到老水大道,找到一栋五层小楼,许新本就住在这,他见了艾问,十分感谢。他叫妻子拿桑叶去煮,拉艾问坐到长椅上,他说,“你这个人真是不错,难怪花团锦将钱给你。”艾问说,“让人用最快速度摆脱痛苦是我应该做的。”许新本说,“花团锦给你多少钱?”艾问说,“没有多少。”许新本说,“听说你买了一栋小楼。”艾问说,“李嫩故意压低价格引诱我花六百万来买,买了之后,她又说是一千万的,我见钱是花团锦给的,只好满足她了。”许新本说,“花团锦很会赚钱,房地产兴起,他卖沙石赚了钱,就暗地里投资房地产,跟我合作多次。他的身家应该过亿。他不敢让李嫩掌管现金,给了李嫩父母一栋小楼,给李嫩留下三栋小楼,和三家洗车场。洗车场不值什么钱的,在农村那栋小楼,也不值很多钱。我估计,花团锦给你的钱,应该过亿。”艾问连忙说,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许新本说,“这个瞒得过别人,瞒不过我。你说不说,我都能猜得出来。我保证不跟别人说这个。你的思想都在行动上,花团锦看中你这点。你打算怎样用这笔钱?”艾问不语。许新本说,“花团锦对你有什么要求?”艾问说,“迅速让人摆脱危险和痛苦,我认为最妙,他对我另眼相看。对于钱怎么用,他没有明确的要求,只是说最好与科学沾点边。他把医生也看成科学工作者。”许新本说,“除了买楼,你还用过这笔钱吗?”艾问说,“我叫一个护工,帮我收集治疗成功的病例,他开一张单,我给他三十块,他一天大概开十单,很多是重复的,但我照样给他三十块。”许新本说,“一个月也就一万块左右,九牛一毛,不算什么。你没想过用这笔钱来生财?”艾问说,“李嫩跟人赌博,将她住的小楼输给别人了,她说那栋小楼的院子可以改造成临街大铺面,值得一千五百万,而人家只要她给一千万就行了。她硬要向我借一千万,我借给她几天,她又说把小楼赢回来了。我那一千万在她手上,很难要回来了。她跟陈道南赌,赢了一栋小楼,价值一千万,她要跟我合作开牙科诊所,和一家三十种病医院。她自作主张定购设备,又要收购一家牙科诊所,我这一千万,给她折腾几回,估计就没了。她赢陈道南的小楼,还没办好过户手续。”许新本说,“陈道南那栋小楼,在天水大道,他跟我说过了。你叫李嫩办好过户手续,不要把小楼折成一千万的股份,你说跟她租房,每月顶多五万元租金。你可以按照公司的形式来经营,不成立董事会,也要请个职业经理人,大事情要你和她商量决定,不能自作主张。”艾问说,“谢谢你的指点。”他告辞了。
第二天中午,艾问到父母家吃了饭,走到楼下给李嫩打电话,他说,“小楼办好过户手续了?”李嫩说,“陈总已经签字,正在办。”艾问说,“按照你想的,小楼按一千万折价入股,和我的一千万,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。这样,我也是小楼的共有人才对啊。我想,这样对经营、分红很不好。我想你把小楼过户到你名下,每月给你五万块租金行不行?”李嫩说,“单靠小楼,每月我就有五万收入,当然好,这个没问题。”艾问说,“你也要投一千万进来才行。”李嫩说,“这个也没问题,年底徐罗德抽出一千万给我,我们共同使用。”艾问说,“我们请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,大事情我们一起商量。”李嫩说,“我已经跟小口牙科的肖明龙谈妥,三百万收购小口牙科,肖明龙成为我们的经理人。”艾问说,“三百万不是小数目,你应该跟我商量。”李嫩说,“你信不过我?我办事全凭良心,保证不骗你。你对做生意不太懂,跟你商量,你也是听我的。我完全是为我们的共同利益着想的,这个你放心。”艾问说,“肖明龙能行吗?如果行,他怎么让我们收购?”李嫩说,“我看他能行。高良光也说他不错。之所以愿意让我们收购,是我开出的三百万诱惑了他,按照他以前的做法,很难赚到三百万。我们就不同了,我动员我的资源,让小口牙科成为我的根据地,很多人争着来当甩手老板,小口牙科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营业额不知要翻多少番。我是用我的资源跟你分享利益啊,你还担心什么?你放心上你的班,做你有益的事,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钱在她手上,艾问能说什么呢?他挂了电话,认真想了想,还不如让她将小楼折价作股份呢,这样糟蹋完一千万现金,还能剩下一栋小楼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