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墨珲同薄知舟加了联系方式,鼓励了几句,赶着回家。
回到家,女朋友的迎接方式不同凡响。
祝玫当头给他挂了围裙,提了他的包过去,比了个手势道,“大厨快请,厨房需要你,我也需要你,我都饿死了。”
叶墨珲举着锅铲问,“为什么我下了班还得上班?”
祝玫翘着二郎腿,啃着胡萝卜说,“谁家家庭妇女不是这地位?你有什么好抱怨的,你又不生孩子。”
叶墨珲正在煎蒜香排骨,听了这么一句,探头问,“看来今晚能够更进一步了?”
祝玫道,“怎么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?”
叶墨珲道,“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,如果我不想这些,你会不会慌?你的幸福系于我一身,我得为你负责。”
好像是这么个道理。
但他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,这味就不大对。
祝玫很坦白道,“我的技艺有点生疏。”
叶墨珲说,“我连经验都没有,你跟我说这?”
祝玫指了指他拿着锅铲的右手说,“它应该很有经验。”
叶墨珲重新拿着菜刀出来了,祝玫吓了一跳问,“干嘛?”
叶墨珲说,“把它剁了,我就回新手村了。”
祝玫抽着脸皮道,“你先把今晚的饭做了再剁行吗?”
啊呸,某人可真是人尽其才。
叶墨珲做完饭,上了菜,端着碗筷道,“过来吃饭。”
祝玫高兴地蹦起来,跑过来亲了亲他说,“会做饭的男人最帅了。”
呵,高帽子害死人。
虽然明知道这彩虹屁是为了哄他以后继续做饭,但叶墨珲还是翘起了嘴角,要不是没有尾巴,他现在一定摇得比狗还欢快。
男人可真好哄。
祝玫心里想着,又觉得有些开心。
拿起筷子干饭,祝玫说,“这顿饭是我今年吃到的第二美味的一顿饭。”
叶墨珲挑眉。
祝玫说,“上一顿是火锅,主要是二八酱好吃。”
叶墨珲又被她取悦了,首肯道,“你是一个合格的捧哏。”
祝玫说,“那你逗一个我看看。”
叶墨珲差点呛到说,“吃饭呢,别闹,我也饿。”
祝玫问,“哪里饿?”
女司机一脚油门,这车就飚起来了。
正快乐地吃饭,叶墨珲的手机很不识相地响了。
来电人是黎沐风。
祝玫说了句,“阴魂不散哪。”
叶墨珲叹气道,“你前男友是个工作狂吧?”
祝玫道,“你可以选择不接。”
现·被迫营业男友默默按了接听和免提。
在祝玫面前,他愿意多一些坦率。
黎沐风道,“叶区,打扰,说话方便么?”
叶墨珲说方便。
黎沐风说,“周书记建议明天接待皓耀集团的张董,是不是请您或者哪位国资系统的领导出席一下?”
叶墨珲听后,知道周善民可能在他旁边,于是说,“我建议请渤江商业的邓煜辉董事长参加。”
黎沐风应了,并问,“关于同皓耀集团的合作,您有什么建议吗?”
叶墨珲道,“建议将一些区内老旧的商业项目,外包给市场上比较成熟的商业公司去运作,围绕古城和新区,商业要有一个总体的规划。”
黎沐风说,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
挂了电话,叶墨珲呼了口气说,“每天都忙的要死,天天只想退休。”
祝玫说,“你算算你还有几年?”
叶墨珲说,“不能算,算了就更不想上班了。”
祝玫捧着饭碗笑。
叶墨珲先吃完,把碗放进了洗碗池,靠在沙发上看手机。
祝玫还在说中午同徐彦一起吃午饭时候聊到的事,她问叶墨珲,“你哪天有空?徐彦答应帮着牵线,和他爸私下吃顿饭。”
叶墨珲没声音了。
祝玫回身一看,发现他太疲倦了,已经靠在香薰旁的沙发那一侧睡着了。
一屋两人,三餐四季。
这一刻,祝玫觉得心都踏实了。
她温柔一笑,收了剩菜,把碗筷放进了叶墨珲已经找人安装好的洗碗机里。
祝玫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,把叶墨珲给惊醒了。
叶墨珲囫囵了一觉,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给吓了一跳。
祝玫在他身边坐下了,拍了拍他的腿。
叶墨珲立刻把腿收了起来,让她靠坐在沙发上。
祝玫说,“是鲁得胜来电。”
那个招商局的副局长,叶墨珲和鲁得胜一起出过差,印象不错。
他说,“没事,你接。”
祝玫挨着他坐着,叶墨珲趁势亲了亲她,听她用好听的声音接电话。
鲁得胜问祝玫,上次同她提过的,关于请金海集团来看那些老旧商业体的事,是不是能安排一下。
鲁得胜说他今天在同邓煜辉等几个老总接待企业,刚好一起吃饭,提起这件事情,想让祝玫帮忙。
祝玫连声答应,说没问题。
鲁得胜道了谢,让她有消息就联系。
祝玫应了声好。
挂了电话,叶墨珲玩着她的头发道,“找潘玮生?那你可得找我。”
祝玫问,“为啥?”
叶墨珲道,“潘玮生是我舅舅啊。”
祝玫觉得这算是预料之外,又是意料之中,她趁机同他八卦问,“听说潘玮生家里很有些背景,不会就是你们叶家吧?”
叶墨珲说,“那倒不是,只是跟我们家关系不错,他的姐姐和我妈是闺蜜。”
这世界真是小,祝玫说,“我发现自己身边都是大佬。”
叶墨珲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道,“是啊,陈逢时的确是个大佬。”
祝玫“嘿”了一声,推了推他说,“你这人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个?”
叶墨珲说,“谁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呢?”
祝玫道,“你不是说谁喜欢我一定是瞎了么?你确定你没有失明?”
叶墨珲道,“没说过。”
呵呵,耍赖嘛?
叶墨珲抱住她说,“间歇性复明一下,男人对男人最了解,他不在意你,会缠着你?”
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缠在她身上。
祝玫道,“他只是用我用得比较顺手,我离职以后他有点不习惯。”
叶墨珲道,“这习惯我可以有,他不能有。”
祝玫道,“人家是大佬,不想他来投资了?”
叶墨珲道,“那也不用牺牲女朋友啊,和亲的皇帝都太无能。”
祝玫被他抱了个满怀,却说,“如果我跟他有什么还轮得到你吗?”
叶墨珲说,“这句话不是渣男语录吗?”
不过的确,祝玫的受欢迎程度和渣女不相上下。
祝玫道,“你的意思是,我是渣女了?”
叶墨珲道,“那我可没说,但我肯定是个老实人。”
祝玫说,“这是老实人被黑的最惨的一次了,老实人得罪了谁?”
叶墨珲说,“你别不信了,我真的是老实人,不信你试试。”
彼此的呼吸,落在对方的面颊和耳畔,带起了麻痒的触感。
抱着抱着,两个人就亲吻起了对方。
电光火石也只需要一瞬间。
祝玫沙哑着声音问,“想试试吗?”
叶墨珲道,“我真的没有经验。”
祝玫问,“我有经验,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?”
叶墨珲闭上眼,呼吸着她身上让他全然放松的气息,低沉的嗓音吐出两个字,“没有。”
他吻着她的耳后,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,“谁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呢?那不符合人性。”
祝玫柔软的唇瓣,也落在他的面颊,他的鼻尖,他的唇。
叶墨珲问她,“你会害怕吗?”
祝玫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,笑得充满魅力,她说,“该害怕的是你才对。”
叶墨珲笑问,“你这么厉害?”
暧昧旖旎的氛围差点被某人破坏殆尽。
祝玫气笑道,“你在想什么?”
叶墨珲说,“我怕我满足不了你。”
祝玫在他耳畔低诉说,“那不如试试。”
爱神阿芙洛狄忒亲临,欲望有了最具象的投射。
此刻,她是祝玫。
她的身后,鲜花开遍。
她的眼里,波澜万顷。
他迷失在了她无垢的面庞里,被金网锁住,甘愿沉沦。
彼此之间的第一次,两个人都有些生涩,可是气氛绝佳。
从客厅到浴室,纠缠不休。
衣衫落了一路。
彼此相对,叶墨珲伸手,抚摸了一番她锁骨上的疤痕。
祝玫坦然说,“这里原来刻了他的名字。”
叶墨珲问,“洗掉的时候很疼吗?”
祝玫打开花洒,闭着眼,迎上了温热的水流。
叶墨珲搂着她,为她冲淋。
祝玫贴着他的肌肤,只觉得肌肤比水温更滋润。
她卸了妆,洗了脸,重新贴上他,她说,“分手后,我一直走不出来,颓废了很久,幻想着他后悔了,来找我,可最后等来了他结婚的消息。”
“理智告诉我应该放下,可感情上,我又无法阻止自己怀念过往。如果爱情像纸一样脆弱,我可以在他逝去的时候付之一炬。可不是,爱情这玩意儿就像刻在了骨头里,就像是纹身,刻上去的时候很疼,洗掉的时候更疼。”
祝玫说这些的时候,很是平静。
叶墨珲抚摸着那道疤痕说,“但现在,只是一道疤了。”
祝玫说,“是的。”
他们在花洒下,亲吻彼此。
叶墨珲是健美的,迷人的线条,结实的肌肉,配着这张英俊的脸。
祝玫捧住了他的脸,吻了上来。
她的舌,在他的唇齿间游走,激起他一阵的颤栗。
叶墨珲捧住了她的脸说,“别挑逗我,不然我要第二次了。”
祝玫却说,“来。”
爱意若水,既已倾泻,如何能收?
祝玫颤抖着,贴着他温热的肌肤,咬着他的耳垂道,“我还要。”
水中的激情相拥,更平添无限旖旎。
温热的水幕之中,是彼此的喘息声。
他的吻在吻到她细嫩的脖颈时停住了,随后,锁骨的疤痕处,他反复流连。
他的舌反复舔舐,让她痒极了。
然而她的呻吟,只是让他更想要紧紧地拥抱她,深深地拥有她。
她皱着眉说,“疼。”
他轻柔了动作,祝玫也放松了身体,彼此配合着,冲向云霄。
慵懒的感觉,仿佛沐浴午后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