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他们在我们这里有股权,每年这么大的进项,他们是不会不顾的。二来,他们也怕我们反咬一口,这也会让他们难以承受。”
另一位宿老赞成道。
“好,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过几天我就派人去凌家探听一下虚实。”
宇宫男用力地握紧了拳头。
......
“哎,凌家大小姐,多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遭到如此大的变故,真是老天不开眼,好人没好报。”
西城,凌家大院前,一位摆面摊的老者,不住地唉声叹气,就连这两天下的面,味道都差了很多。
“我说,郭老头,又不是你家出事,一把年纪了,难道还惦记这家女主人不成?就不知道,你那破玩意还能不能使,哈哈”一位痞里痞气的青年人淫笑道。
“老色鬼,面要是没下好,今天老子把你这破摊子给掀了。”坐在一起的,另一位流里流气的青年,嚣张地说道。
“走,走,走。今天老头子不做你们的生意了。”
听到对方侮辱自己的恩人,郭老头怒极,拿起毛巾就要过来擦桌子,赶他们走。
要知道,凌家的大小姐凌月盈,那可是他俩老口的救命恩人。
郭老头老两口,无儿无女,老伴也常年卧病在床,还好他下得一手好三鲜面,就靠摆面摊来维持生计,至于看病抓药,那根本不敢奢望。
但即便如此,穷人讨生活,那是风云莫测,说翻船就翻船。
宇宫家的码头要整顿,所有的摊贩必须规定到一个区域,说白了就是要交钱,才能开张,郭老头靠着这微薄的利润糊口,哪里交得起管理费。
结果,摊子被砸了,人也被打成重伤,幸好被路过的凌月盈给救了,并亲自给他看病抓药,保住了一条老命,不,应该是两条老命,自己死了,那卧病在床的老伴还能活吗?
在了解到他家的情况后,凌月盈不仅帮他重新在凌家对面支起了摊位,还经常抽空免费帮他老伴看病抓药,在其精心的治疗下,老伴也能下床帮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了。
更何况,凌家还时常照顾他的生意,特别是那个极有亲和力的大少爷凌峰,更是这里的常客。
眼看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,可老天不公,凌月盈的弟弟,大少爷凌峰却被马车撞成重伤,还知不知道,过得了今晚不。
“嘿,郭老头,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赶我们走?今天不给你点厉害,我们兄弟就不用在这条街混了。”
一贯软弱可欺的郭老头,今天好像吃错药了,敢骑到自己头上来,几个小混混顿时面子上挂不住了,要知道平常可是只有他们欺负人的。
同时起身的三个人,其中一个便二话不说,提起拳头就照着郭老头面门打去。
“碰”
在快要击中郭老头的一瞬间,突然伸出的一张大手,将拳头死死地握住。
“又来一个管闲事的人,你他妈的,是不是找死。”
是另外一张桌上,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客人,这身青色衣衫还是认得的。
“嘎吱,碰,啊...”
刚骂完人的小混混,便被钢钳般的力量捏碎了手骨,又被一记抱腿顶废了命根子,然后杀猪般的惨叫着跌倒地上,单手捂住胯下,痛得直翻滚。
“你...啊!指挥使大人,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,冒犯了你,还请大人大量别和小人们一般见识,咚,咚,咚...”
另外正想帮忙的两人,看清了青衫人的面容,吓得立刻跪在地上,磕头求饶。
“滚,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出现。”
青衫人呵斥道。
“是,是,是!小人们这就滚。”
“站住”
还没跑几步的两个小混混吓得腿如灌了铅,一动不敢动,忙回过头来哭丧着脸,“扑通”一声,又跪了下来。
“把这头猪给抬走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杀猪了。”
“是,是,是”
俩人忙不迭地地架起还在地上痛的,直翻滚的同伴,连滚带爬地一溜烟跑没影了,那绝对的只恨爹娘不给多生两条腿。
“老板,面还没下好吗?”
青衫人,好像没事一样地又坐回了位置上。
“来了,来了”
一句话,将还在发愣的郭老头唤醒,忙高兴地端面去了。
夜色中,一顶四抬大桥停在面摊前,一位老者,快步来到青衫人面前,恭谨地说道。
“少主,王御医请来,您看是不是给送进去?”
青衫人并没有表态,而是继续吃着面,当剩余的面全部吃完后,便放下筷子,从钱袋里掏出两枚铜币放在桌上,说道。
“走,回去。”
“可是...少主,好不容易才将王御医从京城里连夜请来,什么都不看,这就回去了?”
老仆人愣了一下,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想清楚了,她是不会接受的,回吧。”
说完,青衫人默默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凌府,年轻的面孔里,满是无奈,便转身离开。
那顶四抬大桥在夜色里跟着青衫人,怎么来,又怎么回去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