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何。”商行辞掩下眸中泪光道：“我想要一枚小饰，最好能够挂在衣衫上。挂在哪里都好，但总之要一目明了。偷闲时可以放在手中把玩。”

商行辞道：“要用镜骨妖骨头做的，你做的。”

凌熙时答应：“好，我听你的。”

她抬步要去将镜骨妖的尸首装进乾坤袋内带走，衣衫刚有摆动就听商行辞说道：“你不牵着我手走吗？”

......

小竹楼阁内，凌熙时将镜骨妖分尸剥下骨头。

剥下的骨头经过一通浸泡清理之后呈现出本来的面貌，半透明的骨骼中幻画着浅紫的似余晕般的霜花。

但并不持久，结触到空气后骨骼的外层变化为一片雪白。

凌熙时将一块巴掌大的骨骼拿在手中细细雕刻，一面认真雕刻一面反思。

所以我当时究竟为什么会答应？

这见不得人哭的毛病得改改了。

凌熙时用着经过特殊处理后小刻刀，雕在镜骨妖的手感不再坚硬，反而如同刻在羊脂团上似的。

她手上一动，便转而易举削下一大片。

商行辞推门而入，将一盘糕点放在桌面上。他撑着面颊看凌熙时专注的神情，凌熙时小刻刀下的骨骼的大致形状已经出来了。

一只狐狸伏在用枝条缠绕的长剑长，头枕上剑首，狐尾向下缠绕。

虽只有大致，但十分传神。

随着小刻刀勾勒，那狐狸清晰了。

那狐狸舒展着脖子仰头，眼眸掀成一条线，像是才从酣眠中醒来正伸着懒腰。

商行辞见凌熙时双手都被小刻刀牵挂着，他故意道：“姐姐，刚出炉的点心才是最好吃的。凉了，就不好吃了。”

凌熙时正暗自里反省着自身，她说：“那就不吃了。”

商行辞将糕点喂到凌熙时嘴边。

凌熙时瞥眼看他，小刻刀一挥。原本从酣睡中醒来掀开眼眸的骨头狐狸重新阖上双眼，合成一条线，陷入酣睡。

她不想看狐狸睁眼了。

睁了眼，全是泪光。

做完这一切后才张口将糕点含食入口。

商行辞道：“味道如何？”

凌熙时有意挑逗他：“小九，你的厨艺貌似退步了。”

“让我再尝尝看。”

商行辞道再递了块糕点到凌时嘴边，停留半息，将糕点拿开，说：“不好吃就别吃了。”

凌熙时：“我昨晚上咬到舌头了，这才出的问题。可怨不得我。”

骨头枝头顶端相互缠着留出空隙，方便绳子穿过。

商行辞得了小饰噙满笑意，放在手心里，左看看，右瞧瞧。

凌熙时凝思看他欢喜的模样，怎么也不能将小九和师尊联系起来。

凌熙时下意识中叫了声：“小九。”

商行辞同她对上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