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锦衣卫擒住秦夭夭,她吓懵了,这才稍微回过神来,嚷嚷着:“我可是秦夭夭,秦家千金,父亲是秦国公,你们敢抓我!”
为首的锦衣卫说:“秦姑娘,我们只听皇上调遣。”
过了一会,大理寺的人和宫里的公公前后脚到流仙坊。
这位公公身份不一般,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,锦衣卫见到他,知道这事是小不了了。公公先是问四殿下有没有事,得知没事后,装模做样地双手合十,朝一个方向拜了拜。
完事后对刚来的大理寺几人说:“地上两位的身份特殊,查清楚是谁做的。”又去看看被抓住的秦夭夭,说:“把秦小姐送回秦国公府,并告知秦国公发生了何事,让秦小姐这些天就先不要出门。再去通知魏国公府,把魏小姐接回去,至于四殿下,就劳烦几位把他抬回宫里去。”
说完,这公公就要走,锦衣卫问:“公公,可否要将在场之人扣留?”
公公斜眼看他,说:“这是你们的事,事情查清楚便好。”便走了。
秦国公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件事,坐在椅子上,面无表情。
他在权衡,皇子遇害,无论这个皇子是不是受宠,皇帝都要从严处理来维护皇家尊严。这时候无论做什么手脚,都是火上加油。
秦夭夭就是一颗棋子,她不是男子,继承不了秦国公这个爵位,弃掉也不是不可以,该如何做到利益最大化,眼下这个问题才重要。
他不担心皇帝会拿他动刀,自己掌握这大阳王朝一半的权力,一动就会伤及根基。
下人来报,说是秦小姐被送回府了,门外锦衣卫求见。锦衣卫将事情经过讲清楚之后,秦国公瞬间火冒三丈,大声训斥秦夭夭愚蠢至极,当然,可以猜出来他说的愚蠢是怎么回事。
秦处行年少时在军队里当大头兵,见惯上头的克扣打压,心里气愤,又无可奈何。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当时是西南节度使之子的朱衡斌,他作为质子被养在都城,后来秦处行就成了他的贴身侍卫。
朱衡斌在二十岁那年,父亲病死,自己被封为西南节度使镇守西南,那时候全国上下均遭遇瘟疫,四处发生暴动,尤其是西南一带,已经发展成小规模的叛军。两人商量,去往西南上任十分危险,倒不如趁朝廷疲于应付,揭竿而起。
到如今已经过去三十多年,他摸着手指数日子,明年就是第四十年,他和皇帝的交情,也该有四十几年。是哪一年认识他的,已经记不太清。他们一手建立起这个王朝,看着它从摇摇欲坠,到如日中天,秦处行注入太多心血。
屋里的门猛地被打开,吓秦处行一跳。秦萧萧着急跑进来,嚷嚷道:“爹,姐姐被软禁了,这该如何是好?”秦处行有些恨铁不成钢,抄起案上一本书就扔向秦萧萧,砸到他头上。
“遇事慌张,不成气候!”
被他父亲一骂,秦萧萧满肚子委屈和怒火,不敢甩脸色,跪下来认错。
“是你姐姐做错事,活该,没杀了她,已经是皇上恩德。”秦处行大喊着,面目可憎,让秦萧萧十分害怕。“这段时间你也该消停些,别整天给我惹事。”
秦处行坐下来,冷静一会之后,说:“你有没有办法,帮我印刷书本卖出去。”
“有,爹。我还可以让街头那些大嘴巴帮我们做广告,无论是什么书,都能畅销。”秦萧萧微微抬头,观察秦处行的脸色。
他在书柜前找了许久,抽出一本很薄的旧书,名字已经看不清,而且看样子书的后半部分已经不见。
“只有半本,但也足够。如今也没多少人有完本。不要让人查出来书的源头是你,做事细心些,拿捏不准就来请教。”
秦萧萧接过书,书上布满尘埃,令他有些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