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风兄妹从地窖里拿了几个大银锭、一袋子小碎银、一小箱铜钱,就认真仔细的封住了入口,相约保密。今后不用躲藏,要回归人世间,对几个妹妹的心灵健康与成长尤其重要。
要‘回家’了,宝玉也不忘记交待贾增田他们,将李家村里的红薯、土豆、辣椒等全都带回去保存,还告诉他们,这是比学文识字还大的功德。贾增田不懂这些,只知道‘书生爷爷’让干的事儿,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。此处,既可居住,也可以做学堂。
曲村人比较实诚,派来了十几辆大车(平板无棚),用了两头壮如马的大青骡子,一辆载着宝玉兄妹6人,一辆带着宝玉顺走的李家村的锅碗瓢盆和粮食等物,其他的车,装的就是从李家村‘搜刮’东西了。是的,人都没有了,留下的东西就归活着的人所有。这一走,天快黑了才到。
曲村是一个三面环山,像极了一人上C型。以村中大祠堂为圆心的话,到任一到山脚下都会有十里以上,水源丰沛,更是汇集成一条河从村口流出。村子里,有一处极大的院子,是曲家的,比李家村的那个暂居地还气派;其他的人家,全都是泥土墙、茅草顶,一把火烧起来,就会直接玩完;村子里的祠堂,倒是用过几块砖头,但也就几块而已。
隔天,三族中能到的老人,赵家六人、贾家三人主祭祀,在前引导,张家几个辈分低的老后生末尾,加上宝玉,一起在大祠堂祭拜。为什么是大祠堂,还是因为穷,所以三大姓就共同出钱走了这一个大院子,自然,祭祀的时间是分开的,不会有打架械斗的事儿出现。
宝玉是回归宗族的,过一道门槛,赵天寿念一句:
“祖宗门前一叩首,门楣面前孝子有,拜,再拜,三拜。
祖宗庭院二叩首,守护相望全族有,拜,再拜,三拜。
祖宗当面三叩首,血脉相连帮扶有,拜,再拜,三拜。
赵姓祖宗先人在上,受贾氏后人三鞠躬。
张姓祖宗先人在上,受贾氏后人三鞠躬
礼成!
兹有子,复归贾家,全族见证,全村认可。
礼成。
贾宝玉,你是贾家人了,你是曲村人了。”
礼成,现场所有人都会心一笑,各自离去,宝玉也要感受一下祠堂。
宝玉感觉,这是一种找到了驴拉磨式的集体笑容,这些人一起直面过来,还有点小小心惊的。
妹子们不用祭拜。在这里,女人的名字是不记入家谱的。雪馨得到这个消息,还很高兴,她是相当不愿意入宗的,也不想进行什么仪式。雪华、雪梅是蛮子女儿,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,不参加就挺好。雪澜、雪月就是凑个热闹。要知道,这五个丫头在村里大部分面前可是‘姑奶奶’一般的辈分,同村人也不好欺负调戏什么的,能少许多麻烦事儿。雪馨只是悄悄的很小声告诉雪华、雪梅:“我母亲姓贾,祖上应该就是这个村子出去的。大哥虽然没说,想必事情就是这样。”
蓝星中华的那个家族都已经不强制这些礼节了,这里还有,多少不太适应,过程不是过于繁琐,还好,还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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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,是需要家族力量支持的,不然张家人不会那么多壮丁一起去杀蛮子报仇。自己下面好歹有那么‘孙子’‘重孙子’呢,不能只当爷爷而不尽义务啊。想到这里,宝玉内心舒服了,就是不知道孙子们心里是不是舒服。想着想着,还笑了出来。
庄稼也收上来了,冬小麦也种上了,田地里没有活计,整个村子、整个天地间都变的慵懒。
宝玉想起,‘回’村的路上,看到一片石碳山,本地人没人取用。宝玉找来贾增田,给他一串跑腿钱,向他打听附近哪里有木匠、铁匠、泥瓦匠,并说原因:冬天来了,做几个火坑,过个温暖的冬天;建个地窖用于储存土豆、红薯。宝玉从蓝星中华家的李云龙团长那里知道,自己私人的事儿,让人干活,得给钱;长工有长工的钱,短工有短工的钱。
祠堂西厢动土了好几天大,祠堂东厢安排课堂。一位老赵、二位老贾为首,来了百几十口子。
北风已经在呼呼的吹,‘搜刮’了李家村的乡亲们,依旧是衣裳单薄,脸上一个个冻出深红色。上学的安排尚未商量妥当,宝田来报:“宝玉爷爷,火炉火坑都弄好了,火生起来了。”
在场的人,相互对对眼神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冬天嘛,乡里张亲的,除了睡觉猫冬,无所事事。宝玉:“这算是个新鲜事儿,我带大家伙儿一起去看看。”
西厢,宝玉的房间温暖如春。众人看到,一方正的东西,中间是空的,下面的木材已经烧红了几个黑东西,这就是火炉了。连接火炉的土炕,有水气蒸发出来。房间的墙壁上,也有个烟囱。再比较下各自的家里,那个冷啊,直接想钻进被窝儿里。
赵天寿指着火炉:“宝玉兄弟,这烧的是啥?”
宝玉:“天寿大哥,这是石炭(煤)。”
赵天寿:“过去,老人嘛也烧过这东西,但烟太大,能呛死个人。”
宝玉:“今天不就没那么大味儿嘛。全部用水冲一冲,再晾一晾,大块直接用,碎渣加点胶泥土,同石炭混到一起,加水搅拌,也可以用了......按这个办法,冬天就不会冻死人。不光取暖,烧水做饭一样可以。”
宝麦:“随便哪家都可以用?”
宝玉:“麦哥说的是,随便哪家都可以这么用。”宝玉给王田使了个眼色,“那个啥,增田几个,把这个办法教给所有乡亲,每家每户都要教会了。先给四位爷爷用上。”
众人也不想继续商量事儿了,都急着回去家里修坑建火炉了。学堂的事情初步定好:
全村出钱,明年建一所小学堂,就比如祠堂大小,宝玉兄妹明年就住学堂里。
村里所有8-15岁的孩子都能来上课,不强制。
来上课的,每年10斗米的束修。村外的人来,加一倍,不管亲戚与否。
鉴于宝玉比较有才,明年要想办法带领乡亲们找点新营生。
......如此种种。宝玉还趁大家不注意,悄悄的给增田媳妇儿一串跑腿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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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堂开课了,宝玉教给孩子们一首《明易二十四节气歌》:
(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