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孙怎么看?”
老夫人收回视线,这回探究的眼神又不错的盯上孙嬷嬷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……”
孙嬷嬷逗趣的说道,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,老夫人急着吩咐珍珠去找牡丹。
牡丹被老夫人反复问了三遍,也叙述了三遍去侯府的经过。老夫人听了三遍,可也没觉出有哪些能使她这三孙女反性的地方。
“老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心,三小姐看着是长大懂事了,这是好事。”
孙嬷嬷在一旁忙开解道,老夫人若是想偏了,怕是那娘俩又要遭罪。
“但愿如此,可是就她母亲那性子,唉!我就不能想她们二房。”
老夫人摆摆手。
“倒是侯府,看来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。”
“听牡丹那意思,他家老三和老二也是不睦的紧。”
老夫人没想到从牡丹那还能抠出几粒瓜子吃。
“丑事家家有,只道不露是好手。”
孙嬷嬷边给老夫人揉着肩边说道。
她们这边念叨着侯府,此刻侯府老夫人房间也确实不消停。
“你们都不说是吧?非要我对你们身边的小厮动板子?”
侯府老夫人手里本是飞快转动的念珠,被“啪”的一下拍在臂枕上,流苏随着祖母绿的念珠在那晃动。
虽然慕容浚源极力说着好话哄老人家,可老太太脸上仍是没有半点笑意,全然没了往日的慈蔼。
“说啦说啦,祖母不要再生气啦,气坏身体最心疼的还不是你的乖孙。”
慕容浚源边在那糖话裹蜜的哄着人,边斜眼审视着老太太的态度,见一切无用只能坦白交代:
“就是二哥抓了一只跳鼠,孙儿看着实在可爱就想让他割爱……”
“我没记错的话,那伯府的熙丫头是属鼠的吧?”
侯府老夫人突然回身问着暗里的李嬷嬷,屋里的众人皆是一愣。慕容浚源第一时间看向自家的那头牛。
祖母的反应太快了,他只说了个头,人家直接分析到尾。
“……”
李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,和伯府的孙嬷嬷是一样的存在,这样的人也都是人精,听到问话她状似思忖却并没有回答。
老夫人又怎用她回答,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深深呼出,开口的声音听起来哀伤凄婉:
“你们祖父走得早,他在临走前便给你们三个起好了字。”
“兄弟既翕,和乐且湛。”
“可是你们……你们就是这样守着你们祖父遗愿相处的?”
老夫人伸手有些发颤的点着三个孙子。
“孙儿错了!”
三人齐齐跪在老夫人近前低头认错。
“行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老夫人想到自己已逝的夫君,情绪是真的开始低落,两人曾经感情甚笃。
三人见祖母真的赶人走,便悄然退下没再打扰。
玳瑁带着一众下人也都退了出去,天色已暮,李嬷嬷掌了灯。
“今晨,我还看着上官家二房的笑话,没想到打脸如此之快。”
老夫人像似自嘲,喃喃低语涩涩的说道。
“老夫人又何必这般想,咱们总归是哥,只要孩子孝顺便没有大的不是。”
“再说,勺子哪有不碰锅沿的,咱们侯府里的几位哥可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,特别是您那命根子。”
“那可是皇子钦点的伴读。”
老夫人一听这话觉得在理,心情遂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