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一声脆响,老人突然目眦欲裂,脸上不多的血色肉眼可见褪去,一动不动。
若不是还有细微的气息进出,老人这幅样子常人见了都会觉得是命数已尽,寿满天年。
轿子外面的人已经有些等不及了,领头男子又开始来回踱步,不停地向轿子那里张望,相比美色眼欲,还是狗命重要。
男子好几次都想往轿子去,却碍于那两个武夫,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在乌木城,他要如何耍威风都行,因为他主子是乌木城的天。可在外面,在这位算师面前,他被打杀了也就那么回事,坟都不会有一个。
喊吗?此时算师在卜算,最忌讳惊动或打乱,出了点差错,他的人头,甚至包括他这些手下的人头都不够赔罪。
这里不过多个葬人坑罢了。
良久,终于,帘布动了。
男子大喜过望,刚往前两步迎来的便是那两个武夫视线锁定,顿时寒毛乍起,似驮碑而行,赶忙撤回脚步,望向轿子。
两个女人将帘布掀挂起来,轿子内的阴暗中,是无法看清面容的老人。
“老夫旧疾复发,你们自求多福。走吧。”
两个女人钻进轿子里,放下帘布,领路童子前方带路,两个武夫一左一右,四个轿夫起轿,平稳而轻快地远去。
留下目瞪口呆的男子和他的手下。
“老不死的废物,浪费老子大半晌时间!”男子对着轿子远去的方向低声骂道。
“这也叫洛国第一算师?”
“就是,连个弱书生的行踪都算不出来,还他妈左拥右抱?我呸!”
“那两个娘们儿身材是真好啊!唉,可惜了……”
男子听着手下议论纷纷,怒火顿时又往上窜了窜,“一群饭桶!平日里只知道吃饭喝酒玩女人,找不到余无忧,一个个都玩蛆去吧!”
众人顿时熄了火,一个个愁眉苦脸。
男子深吸了口气,沉声道:“赶往最近的村庄城镇,他一个弱书生,走不了太远!”
日上三竿,一行人朝着最近的人烟处赶去。
另一边,那座轿子过了河,上到了半山腰,再翻过两座山便是一座小城了,却在此时停了下来。
老人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下下了轿子,惨白的脸色让两个陪行的武夫不由地皱了皱眉。
人的精神不可能无端大盛大衰,如果早上老人的精气神好比徐徐香火,那么现在已经烧至香尾,可能随时都会熄灭。
不过二人对于卜算之法一向不以为然,觉得不过装神弄鬼罢了,若真能卜算将来,又怎么会没几个算师能得善终?
老人连连咳嗽,一旁的女人递上丝巾却被推开。
“你们在这等着,你跟我来。”老人对其中一个女人道。
两人走进了路旁的树林,留下八人神色各异。
若是老人突然来了兴致那也应该是在轿子里,毕竟这一路上在轿子里白日宣淫已经是常事了。难道是想体验别样趣味?
两个武夫低声言谈,旁人只能听见絮絮细语,却听不清其中内容。
“这老头挺有趣,已经一幅油尽灯枯的样子了,还想着男女之欢。”
“哼,只有蠢货才会将精气浪费在这种事上,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蠢东西,我见过太多了。”另一个武夫不屑地道。
“嘶,万一这老头爽过头嗝屁了怎么办?咱们的钱找谁要?”
“他不是洛国第一算师吗?总有几件法宝傍身吧,大不了刨开找。再者,他嗝屁了,这女人不就归你了,不是正合你意?”
“有道理,有道理……”
树林内,二人走了一段路,待到林深幽静处,终于停下。
老人被女子搀扶着,喘着气。
片刻后,缓过来的老人对女子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女人一愣,脸色微红,顺从地轻解罗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