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小姐......”
江时雨惊醒,满头大汗,嗓子灼烧的痛。
“小姐这是做噩梦了吗?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。都怪少爷......”
“小月?!咳,咳......”江时雨惊呼,又因嗓子不适而剧烈咳嗽起来。
小月见江时雨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,也吓了一跳。“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江时雨看看小月,又扫视周围的环境,床帐边挂着各式的香囊,这竟是自己未出阁的闺房!
“我怎么在这儿?我......我没死......难道陛下赐的不是毒酒?陛下准我出宫了?小月,他们没有为难你吧?”江时雨又惊又喜,连连发问。
小月无语,“小姐,您不会还在梦里吧?还陛下呢,被人听了去,还得了。”
江时雨愣,急问:“今日何夕?”
“小姐,昨日您笄礼,您不会忘记了吧?”小月见江时雨面色凝重,有些担心,“莫不是酒喝多了,烧糊涂了?小姐,您快躺下,我去喊夫人,少爷他们过来。”
江时雨惊,昨日笄礼,那她这是重生到两年前了。“我没事,小月。”尽管不太相信,但江时雨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慢慢冷静下来,“我想在睡会,我刚才做了个噩梦,一时有点分不清了。”躺下,缩进被子里。
“好,小姐你先睡。”小月帮忙掖好被子,轻手轻脚地出去了。
江时雨拱了拱被子。两年前,在笄礼上,她喝了阿弟江之晋送的果酒,据说是从遥远的西州运来的,千金难求。几杯下肚,便昏昏沉沉睡下了。
不多时,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。小月领着一脸焦急的江母进来。江母走到床边坐下来,伸手试了试江时雨的额头,忧心道,“昨儿给小姐用过醒酒茶没?”
小月站在一旁,恭恭敬敬回道:“回夫人,用过了。许是饮酒后吹风了,小姐夜里有些发热。怕夫人担心,没让奴婢去请大夫,说是睡一觉准就没事儿了。”
“真是胡闹!”江母低声喝道。
小月忙跪下认错。“小月知错了,请夫人责......”
“娘亲。”江时雨喊了一声,声音哑哑的,她艰难的试图爬起来。
江母赶忙把她往回按,“躺好了,莫乱动。发烧了也不知道叫大夫。这么大人了,还不会照顾自己,这要是嫁了人,叫娘如何放心啊。”江母越说越生气。
要是以前,江时雨一定会不耐,而今看着江母的絮絮叨叨,她只笑着看着江母,眼眶湿润。
见江时雨如此这般安静,江母更担忧了,问:“雨儿,你可还有别的哪里不舒服的?”
“没有,娘放心。我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。”江时雨笑,握了握江母的手。
“你这孩子,会不会说话?”江母嗔怪道,也放下心来。
“好了,娘亲,这回是我错了,我不该贪杯,以后不敢了。您就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和小月这回吧。”江时雨撒娇。
江母宠溺一笑,看向小月道,“你起来吧,以后可不能跟着小姐一起胡闹了。”
小月喜道:“谨尊夫人教诲,小月记住了。”小月起身,又说,“小姐饿了不,我去给小姐端点吃食来。”
“我没什么胃口,我嗓子不舒服,想喝点水。”
“好咧,小姐稍等。”小月去一旁倒水。
“娘,阿弟出府了吗?”江时雨问,“昨儿个阿弟送的那果酒,可真好......”
“你还敢提!”江母厉声呵斥。
江时雨忙停下,“我错了,娘。”见小月正端茶过来,忙转移话题,“娘,我要喝水。”
江母见状叹气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江时雨慢慢坐起身,在她喝水时。一阵叩门声传来,小月忙去开门。见到来人,立马行礼,“公子安。”
江之晋朗声道:“免礼吧,我请了大夫来看看阿姐。”说完迅速凑到小月面前,低声快速问:“我母亲还在里面吗?气消了没有?”
小月吓一跳,故意大声回复:“夫人在里面呢,公子。”
江之晋瞪她,正要训斥小月。里面传来江母的声音:“进来吧。”